楊李氏來找桂長生說道的是挖井一事。
聽了她的一番話,桂長生皺了皺眉。「嬸,你說縣太爺那邊打發了人去找鎮長,要請了人去別地挖井,事兒讓桂家村那邊攬了下來?」
楊李氏點了點頭。「你叔回來就是氣了一通,這法子本是你想的,縣太爺打發來的人,自是銀錢不少,聽說是去陳州城那邊,去個十天半月忙活便有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於他們這些鄉下莊子來說,緊着吃穿用度,一年才花得上二兩銀錢都是過的寬鬆的。
桂長生一聽是二十兩,自個手裏銀錢也不過是四兩銀錢多點,早先就盤算好了這銀錢該如何花,除去納糧今年家家戶戶沒收成,自是要花了銀錢去打點,另着,楊氏身子不好,還需得一筆藥錢。
除了這些之外,入秋時,還得給屋裏三個娃兒,楊氏,連同她自個購置過冬的衣裳,再加上吃喝,啥都需要銀錢。
二十兩可真是不少。
「既然被桂家村那邊攬了下來,俺們那不也是沒法子。」桂長生心裏自是不高興,覺着這事兒沒理。
楊李氏也就來跟桂長生說道一聲,免得往後知曉這事兒沒人知會她,被桂家村那邊攬了去也正常。「你不知曉,桂家村桂春秀娘桂氏,娘家那邊的堂妹子就嫁給了老鎮長的次子。」
「原來如此。」合着這裏邊是有着親戚關係呢,桂長生想到這心裏就平衡了不少。
見着桂長生明白了過來,也就不再嘮嗑,緊着回去忙活響午飯去。
雖說桂長生面上沒說道,但心裏還是有點氣,二十兩銀錢啊,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想到這,心裏不得不有些感慨,小小一給了屬於女主的優勢,還好她記得桂春秀似乎沒金手指,有的也不過是現代的知識,和被設定的一帆風順,能記着的也幾乎是這些大概。
手底下那麼多作者,每本書都要關注,她腦子裏面塞了太多的東西一想就會覺得混亂。
楊李氏和桂長生說道的話兒,楊氏也都聽着,想想也是,人家桂春秀屋裏得着這機會那不都是被顧着呢,若是桂春秀不會瞧地自是落了長生這。
桂長生她雖是現代人,在有限的環境裏面拖家帶口的,自是覺着累,她往回還是單身呢,在這邊來生活這些日子,可比她上班一年都累。
「娘,俺打算着,若是到了八九月份不那般熱過了乾旱,就種地。」這事兒,她昨兒想了一整晚,種麥子她沒啥經驗,有經驗的也是水稻,這邊並不適合種水稻,地質氣候都由不得人。
楊氏聽了這話,笑開了臉,往回地里的事兒她也上不了心。「長生可是有着啥心思?」
「是有着心思,就怕八九月份了,天旱還是依舊。」她想過了,這邊鹽貴實,家家戶戶壓根就沒想過做鹹菜,倒是有乾菜。
北方八九月份能種大白菜,這邊是沒瞧着大白菜,上回在胖嬸屋裏見着了乾菜,說是叫大菜,拿了些回來吃上,那可不就是大白菜呢!
似去年入冬後就收了放屋裏晾乾的。
「你有心思就去搗鼓搗鼓,俺這也插不上嘴幫不上手。」楊氏也是知曉這點兒,能聽了桂長生和自個說道,心裏當然高興。
楊氏心地確實是好,桂長生聽着她無奈的語氣,想,往後若是有着余錢,定是要醫治好她那雙眼。
日子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轉眼間,桂長生來這也有好幾月了,到了八月中旬,氣溫總算降了下來,這兩日起了大風。
吹的地面上起了一層的塵霧,人一出門都被吹迷了雙眼,隨着這兩日天氣陰暗陰暗的,桂長生想着定是會有一場大雨。
下雨自是好,但也有不好。
瞧着大風真是大了,桂長生緊着去端了梯子架在屋檐上。「三郎,快將袋子遞上來。」風吹的人也要倒,四妮和五郎在下面扶着梯子。
到底是茅草屋過了好幾年了自是不牢靠,瞧着這風吹得屋頂呼呼作響,桂長生怕着大雨一來把屋頂蓋子給掀了。
三郎點了點頭,將裝了土塊的袋子拎了上去,桂長生接過袋子小心翼翼的爬上去將屋頂給壓住。
先是壓了幾個角,再讓三郎將編好的茅草搭子弄起來給屋頂再蓋上一層,壓住幾個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