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上回去原城,桂長生就說道將樊凡打發走了,而這事兒還是樊凡自個說道的,三郎今兒過來長陵,不但見着人在,還是與嫂子這般的熟道。
心裏難受的很,也不知曉是不是因着這般,三郎總覺得嫂子是騙了他,不過是讓他去原城罷了,這人根本就沒離了去。
一這般想着,三郎驀然的醒悟過來,嫂子本就是嫂子,他如今也不過是幼弟罷了,嫂子終究是要嫁人,既是嫁人,嫁的是誰與他又有何干係?
「不...不去了,俺瞌睡的厲害,昨日夜裏趕路過來,也沒歇息好。」三郎瞧着桂長生走到院子門口,又撇了一眼晃在她手腕上的紅繩上的銅板,臉上帶着落寞轉身便進了屋子去。
桂長生去不去戲園子都成,可現兒酒樓還沒佈置好,多看看長陵這邊只有好處沒壞處,一切都為生意做下前提。
見着三郎直接進屋子去,桂長生倒是放心不下,朝樊凡點了點頭,道。「你去與陳少爺說道一聲,稍等一會就過去。」說完便隨着三郎進了屋子去。
樊凡也只得先去知會一聲陳家少爺。
桂長生隨着三郎進屋子,三郎皺着眉頭,道。「嫂子,明日俺便回原城去。」
「成,那你好生歇着,若是短缺啥,都給知會一聲,明日該是不記着趕路才是,若不然,就喊了趙叔送你回原城。」桂長生進屋子瞧了一眼,見着三郎鎮上沒啥不妥,是疲憊了才放了心。
桂長生才準備轉身出去,便被三郎從背後直接抱了個滿懷,被三郎用力的禁錮在懷裏,個頭又比桂長生高着,絲毫不費勁。
桂長生沒由來的心頭一顫,突然意識到了一點,連忙掙開三郎,語氣有些慌亂道。「你你...你要是真不去戲園子,就好生歇着,我這就出門了。」
說完這話,桂長生直接出了屋子,離開的有些匆忙,更像是有些狼狽不堪的逃了。
三郎愣了一陣,想着方才嫂子的神情,不覺勾了勾嘴角,這才準備歇息。
桂長生心跳的快,不是因着別的,就是被嚇了一跳,現兒想想,三郎畢竟是少年郎了,她是嫂子也是女人,自然不能和三郎再像先前那般,想到這,桂長生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
剛出院子便直接撞上了人,臉色煞白一片,樊凡連忙扶住差點被撞摔在地上的桂長生,瞧着她慌慌張張的,道。「東家,你怎的了?」
桂長生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沒怎的,走罷走罷!」說着繞開樊凡朝大門而去,心裏的慌亂也從出了大門才慢慢平復了下來。
在這邊的戲,桂長生看不懂,一來她也不大愛聽戲曲,過了一會,那台子上邊的戲曲都還沒唱完呢,倒是變了別的情節。
桂長生先前沒看懂,聽着那台上的人嘴裏咿咿呀呀的拖出一個名字來,這才仔細看了起來。
「各位兄弟,且多珍重,切勿攙和此事,我樊家世世代代都為忠良,鎮守邊疆,如今被奸人所害,終有一日會水落日出此事。」
而說這句話時所在的地方卻是大牢,桂長生聽樊凡說過關於樊將軍的事兒,今日再聽這戲曲,倒是有些稀奇。
而坐在樓上樓下的人可都不少,這戲曲一變,竟然說的是七八年前樊家一事,這說者有罪,那聽者又如何?
當年一事,可是聖上下的令,戲院子的人敢這般明目張胆的說起樊家一事,那不是在說了聖上糊塗。
唱戲的人功底好,又有不少人都想聽,且,樊家一事,也並非人人喊打,即便是知曉定有蹊蹺,誰又能站出來說道一二?
不過一刻後,樓下便有人拍桌喊停,大喝一聲,幾個人快速的竄到了台子上,將人直接打趴在了台上,隨後將人帶下了台子朝另一邊而去。
桂長生看的心驚肉跳,順着被帶着去方向一看,只見那坐在角落的人是個中年男子,身上穿的倒是氣派,那張臉倒是說不出的眼熟。
眼熟?
桂長生皺了皺眉頭,她確信自個沒見過這一號人物才對,又怎的會覺着眼熟呢!
「你可知曉自己犯了何罪?」中年男子沉聲開口,看着了一眼被打的青皮臉腫的唱戲人。
那人聽了這話,嘴裏吐出一口血沫子,忍不住猛咳了幾聲,似是有疾病在身,現兒被人壓制着,更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