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甚,今日出門不過是去找些書籍,既然想要的書籍沒找到,自然也不會再耽擱下去。
「時候不早了,我這就先回去了,若是得空,他日在一聚。」
李少爺和成少爺自然不會多留三郎,應了話兒便讓他回了去,兩人看着人走了,嗤笑一聲。「楊將軍出身低微,這義子也是如此,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聽得李少爺這話,成少爺還是多少有些忌憚的。「罷了,無端端你說了這話,若是讓人聽了去,你可擔待不起。」
「不過是私底下的話,難不成你回去將此話張揚了出去?」李少爺撇了一眼成少爺,成少爺有些不悅的挑起了眉頭。「禍從口出,還是少說為妙,我還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成家和李家本是來往的世家,卻在這一輩中也不大不如從前,成家少爺並不喜着與李家少爺打交道,此人過於計較,又愛與人比較,但凡一些不過人之事,都會說些讓人不愛的聽的話,若非兩家交情所在,成家少爺成岩還真不樂意。
三郎到了京城,甚少出門,即便出門,也是有人上門來找他,若不是來了個三五次,還真請不動他出去。
他來京城不為別的,只想用功,將那些學識都學了下來,等日後到了年歲再去考取功名,如此,他才能幫襯得上嫂子。
想到桂長生,三郎心裏又是一凜,總覺得嫂子不像往回那般待他了,知曉是屋裏分了家,此事他也說道不上啥,卻心裏都是向着嫂子的,他想幫襯也得等有朝一日能做主後才能說得上話。
他現下只望着嫂子能等他回去,等他考取功名,官袍加身自然就不一樣了。
而三郎卻從未想到,事兒遠遠沒朝着他所想的那般發展下去,或許本就是註定了。
也用不着三郎官袍加身那一日,桂長生所做的足矣讓她混的如魚得水。
日子一日一日下來,該幹啥的幹啥,桂長生忙活她的,也不知曉三郎在京城如何,可是後邊回了原城,更是不知曉楊氏帶着五郎去南城後又如何。
村里人多半也是知曉了,這楊家一家子像是搬出了村子,多少聽着了信兒,說是去了南城,也是成了大戶人家了。
誰說屋裏閨女就不好呢,瞧瞧楊氏屋裏,倆閨女都嫁了大戶人家,連帶娘家都拉扯了去。
倒是沒見着桂長生一塊兒去了南城,屋裏生意本就不如從前,如今地里的忙活又沒啥好忙活的,場地裏邊她自家人就幫襯得上。…
桂家村那邊,開了年後不久,場地也都關了,桂春秀一家子都離了村子,聽桂家村那邊的人說道,是去了京城呢,那京城也就是聽人說道過,十里八鄉的又有幾個人去過京城,別說是去過京城,就連縣城都沒去過的也不少。
相比起來,桂長生屋裏就落差的多了。
村里人也是道,風光是風光了一時,人風光久了,總是會碰着不好的事兒。
現兒村里人也不忙活地里的事兒,桂家村也沒去了,桂長生屋裏的生意也沒做上,也是讓人噓唏了好一陣子。
桂長生近日裏沒出門,開了春後,楊家村的油菜花就開了,一片黃燦燦的菜花,花香味飄在村里,就是鄰村的人都聞得到。
也有不少人專門走來楊家村就是來看看這滿村子滿地的油菜花的。
這也讓村里人心思好得很,桂長生卻在屋裏忙活着別的事兒,她也想過了,手裏的銀錢攏起來有三萬兩不到,去長陵準備開的酒樓,那一切開銷都是林家出的手。
她這屋裏的銀錢兩萬多,思忖下來,她想着,榨油生意,一年做一回也不成,若是單單足夠自個好吃好喝,那倒是夠着,若想做起大生意來,除非是租用更多的地。
可如此一來,那地多了,家家戶戶沒了地來種糧食要出去買,後邊挨着秋收也得納糧,相比之下,她自然不想做這檔子麻煩事兒。
至於桂長生想做甚,心裏也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但這個想法和法子能不能成,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總得考慮周全才是。
「長生,你在屋裏幹啥呢,快出來上俺屋裏去,今兒可來了客人了。」胖嬸火急火燎的進了場地,桂長生這才在敲着腦袋仔細琢磨着。
聽了這話,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胖嬸,道。「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