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六開,桂長生記得,趙叔除了先前與她說道轉告樊凡的話中,最主要的恐怕就是這一句。
今日林家人不來上門,她也在先前將此事丟到了腦後。
現下想起來,二四六開的意思她遲遲沒想起來是甚的意思,難道是說生意的事兒?
桂長生思忖許久後,突然想到,二四六開,那不是賭坊裏邊搖骰子的點數嗎?
想到這,桂長生又忍不住搖了搖頭,不對,總覺得不是這麼回事,趙叔似乎從不去賭坊,也未曾聽他念叨過賭坊的事兒。
一個去能時不時去賭坊人,必定不是趙叔這般的人,那,既然不是賭坊裏邊的二四六開,那又是甚?
桂長生這是想破了腦袋瓜子也沒想明白。
倒是樊凡託了人將玉佩送到了她手裏,又是何意?古代人的心思,女人還好琢磨,男子是一個比一個難琢磨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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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杉?」
三郎聽着有人叫他,同行的幾個公子哥也都跟着扭頭看了過去,見着來人一身身上披着披風,小臉冷的有些發紅,卻也是個俏姑娘。
與三郎同行的,是與楊家將軍有些來往的人家,三郎來京城可有些日子了,那些想巴結楊將軍的人,知曉楊將軍認了義子,還將人帶來了京城,又去了相府宴席,一下子便有不少人見着這位楊少爺。
同行的二人,分別是京城李家、成家的兩位嫡出少爺,與三郎的年歲差不多大,近日裏便來約了三郎出門。
這才開春正月,京城這邊比清遠鎮那邊還暖和些。卻也是冷人。
李家少爺見着姑娘,忍不住低聲問了三郎一句。「何時結識了人家姑娘,倒是瞧着面生,不知曉是哪家的姑娘?」
姑娘年歲不大,李家少爺自幼便與京城的世家來往,瞧的人也多了去,他都不認得的姑娘。定不是京城的人。
而成家少爺見着人走近。思索一番,驀的開口道。「這不是...桂家坊的老闆?」
成家少爺見過桂春秀一回,說起來。桂家坊在京城是去年才興起的一家門面鋪子,裏邊的物什深受京城閨中女子的喜愛,一時之間便在京城傳開了名頭,他那日陪同自家妹兒去桂家坊。才得知,桂家坊的老闆還是個未及笄的姑娘。
桂家坊。李少爺也知曉,聽了這話,有些意味不明的瞧了一眼三郎。
三郎見着人走了過來,微微頷首。道。「許些日子沒見着,倒是沒想到在京城能遇見。」
桂春秀開年前幾月就來了京城,她何止是許些日子沒見着三郎。自打他去了原城後就沒再見着過,今日出鋪子。買些物什,卻沒想着見着了熟悉的背影,還以為是她瞧錯了,三郎的話,該是她來說道才對。
同為做生意的,桂春秀屋裏人脈可比桂長生強得多,得的信兒也快,從旁人嘴裏聽說了桂長生在長陵入獄一事,這牽扯可不小,連帶林家的生意都敗落了。
索性,她並非是與林家做生意,也是去年才與張家那邊做起了別的生意,如今來了京城,自然也少不了張家的幫襯。
「是好些日子沒見着,你怎的也來了京城?」說完這話,桂春秀頭一個想到的便是桂長生生意做不下去了,這不是林家也沒再興起,後邊一想,關於楊家兩姐妹的事兒多少聽人說道過。
仔細想了想,莫非她從別人嘴裏知曉的楊家義子就是楊杉?…
三郎沒來得及來開口,這李少爺便替桂春秀解了疑惑。「楊將軍在京城,自然楊家少爺也在京城,莫非桂老闆先前不知曉此事?」說話間,倒是將桂春秀上下打量了一遍。
京城裏,可不缺容貌上等的女子,眼前的姑娘雖算不上多美,卻也讓人眼前一亮,清麗脫俗,沒有那些閨中女子的惺惺作態,確實是讓人瞧着心思也好。
桂春秀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之前是聽說過,卻並不知曉,也難怪會在京城遇着你。」說罷,桂春秀倒是並不想再多說,瞧着有熟道的人在,說道了一句還有要緊事兒後便離了去。
等人一走,李少爺和成少爺相視一眼,眼裏的意味顯而易見,說起來,這楊杉的運氣可真是不小。
成為楊將軍的義子不說,方才見着那桂老闆,原來是個舊識。
三郎哪裏知曉他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