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桂長生更是忙的很。
雖有胖嬸和墩子娘幫手,但來的人太多,桂長生自個給大夥記名上工。
昨日給先前幾人歇了半日,又給了臘肉讓他們捎回去吃着,桂長生說道了再請人的事兒,大夥可算是幫襯了一把,將村里熟道的麻利的都給叫了過來。
一記名,加上先前的,就有三十人,倒是沒算上胖嬸和墩子娘他們倆。
除此之外,胖嬸和墩子娘現兒也是老把手,請來的人,也都由桂長生自個安排了一下,將人分成了了三撥,忙活大菜和白瓜是分開來的,場地寬敞,那是不用說的。
另外一些人,便是桂長生自個來教,讓她們來烘臘肉。
一早,趙叔就帶着自家侄兒將大缸子送了過來,趙叔昨兒應了桂長生的話,便是來了場地忙活。
桂長生想到,趙叔回去鎮上也不方便,正好他自個也有這打算,便將人安排在場地里的屋子住。
場地裏邊有四間屋子,裏邊都設了通鋪,還是炕頭的。
這洗大菜和白瓜,還得去拿着去河道裏邊洗,想着若是下雨的,也是不方便,趁着院子修好前,桂長生便讓人在場地外邊院子離挖兩口大井,現兒不比天旱那會,這片地地勢還是偏低,自是能挖出水來用。
趙叔也不是閒着,雖桂長生請他來場地,本意是想趙叔能護着她一家子,但人來了閒着可不好,沒事兒便去河道挑水去,屋裏十幾個缸子就是用來裝水的。
這樣一來也方便快的多,不用拿着大菜和白瓜來回的端去河道邊洗好了再端回來,這在場地裏邊直接過幾遍水,放放就能下罈子了。
想是這般想,可大缸子裏邊的水後邊要倒出去也是犯難的很,桂長生後來又想到地里,過陣子就得種麥子了,她屋裏今年是種不成麥子的,屋裏油菜都還沒收,趕不上。
一來,她不會種麥子,這邊種麥子,大致上的收成也不划算,自然不想費那些心思去忙活麥子的事兒。
頭日來忙活的,場地里熱鬧的很,你一句她一句的說着,說着笑,倒是不耽擱事兒。
桂長生還煩心水缸子出水的事兒,河道裏邊的水是用來吃喝的,洗了菜的水,不能再順着流進河道裏邊,倒不如放到地里去。
後邊一想,拍了拍腦袋。「這般一來不就成了!」
虧得她能為這事兒還煩心,見着桂長生突然的拍自個,道。「啥事兒呢?」
「俺這不是想着將水缸子裏邊的水給倒出去呢!」
「那有啥的,直接讓人舀出去就成了。」墩子娘不以為然道。「場地里忙活的人多,就一會功夫的事。」
桂長生搖了搖頭。「要是還專門用人去倒水,那可真不成。」請人來忙活的,可不是用來倒水耽擱功夫。
吃了響午飯便趕緊去了場地裏邊,因着現兒人多,桂長生也就沒讓大夥在自個屋裏吃飯,都還沒備好,沒人忙活,人多,吃飯也得請人來做上才行。
到了響午,大夥就歇了忙活回去吃去,合着都是村裏的人。
「趙叔。」瞧着趙叔一人坐在場地門口,手裏拿着旱煙杆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抽着,見着桂長生來了,點了點頭。「東家吃好了?」
「俺吃好了。」趙叔響午飯沒去她院子裏邊吃,和那邊還在修院子蓋頂的人一塊兒吃的。
說着,便朝裏面走了去,邊走邊道。「趙叔,俺想着,給這些缸子開個口。」
「開個口?」趙叔站起身瞧了過去。「好好的大缸子開了個口,豈不是壞了?」
壞缸子裝不住水,能用來幹啥。
桂長生搖了搖頭。「缸子裏裝水是用來清洗物什的,雖是這般也方便,但裏邊的水用了就得換,後邊還得專門有人倒出去,也得費不少功夫。」說着在缸子下端比劃了一番。「不如開個口子,在下邊接個管子,倒水進去時,將口子堵上就成了。」
「管子是啥?」趙叔倒是聽明白了過來,卻是不知曉說的管子能啥玩意。
桂長生一愣,扶了扶額,她是咋回事,這裏不是現代,哪裏能找到現代的管子來用。
「難不成你說道的,是將水給渡出去的物什?」說罷,趙叔抖了抖旱煙杆子,道。「俺瞧着後面山上有片竹林,不知曉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