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一行結伴東行,不一日進入陝西境內,一路上本來談笑風生的司空摘星突然變得沉默,韓若溪感到很奇怪,但一向心細的她知道司空摘星的背後有故事,而且肯定是痛徹心扉的故事。經過這一路的相伴,韓若溪也放下了女兒家的嬌羞儀態,她已經將司空摘星當做自己人生道路上非常重要的人,他的一言一笑,似乎已經影響到自己的心扉,雖然也許她還沒有察覺到,但她始終認為,只要有司空摘星在身邊,她就特別的安全。
看到司空摘星心事重重,韓若溪也不好去打擾,只是默默的在他身邊相伴,是日,司空摘星一行到達長安,長安是自古以來的大都會,政治軍事地理位置尤其重要,也是兵家必爭之地,因此長安一躍成為全國最繁華城市之一,韓若溪看到如此熱鬧的街市,有心要司空摘星陪她去逛街,可是看到司空摘星愁容更甚,便只能作罷。
韓童本是內調在長安做指揮使,掌管長安兵馬大權,到達長安已算安全,本打算即刻上任,但為了報答司空摘星救命之恩,就先將貢品行李先行送到兵馬指揮使府衙,而他則帶着韓若溪和司空摘星在長安城閒逛兩日。
是日,三人來到長安城內最著名的大雁塔,大雁塔始建於唐高宗永微三年,又名慈恩寺塔,相傳是李治為了安置唐玄奘由天竺帶回來的大乘經籍而專門建造。三人登上大雁塔,心境為之一寬,各有所想:韓童想的是在自己有生之年當為國盡忠,留下後世之名,以便後人再登大雁塔時會說當年的兵馬指揮使韓童也在大雁塔上指天為誓;司空摘星則想的是等自己誅滅魔教,報仇雪恨之後當再登上此塔,敞開胸懷,重新領略這天地之恢弘;而韓若溪想的則是要是自己心愛之人相伴,在大雁塔頂喝酒吟詩、琴棋歌舞,當是千古佳話,而她想到這些時,內心深處卻浮現了司空摘星的影子,不由得心神一盪,紅暈佈滿臉頰。
在長安逗留了兩日,司空摘星準備動身前往洛陽,韓童父女將他送到長安城外十里亭。
「韓大人、韓小姐,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多日以來,得蒙款待,在下告辭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定當再到府上拜訪!」司空摘星抱拳說道。
「賢侄哪裏話,若不是你捨命相救,我父女二人豈能善終,以後千萬不要客氣,若不嫌棄,你就叫我伯父好了!」韓童說道。
「伯父抬愛,受之有愧!」司空摘星道。
「哈哈…如此甚好,辦完事後就來長安,我和若溪在府上等你,我韓家的大門也隨時為你打開。」韓童說道,自三人在蘭州相遇之後,韓童對司空摘星就很是喜歡,一路上韓若溪對司空摘星的神情來看,一顆芳心早已落在司空摘星身上,他豈有不知,看到女兒找到中意之人,他也為之高興。
告別韓氏父女,司空摘星快馬加鞭直奔洛陽,長安和洛陽相距不遠,司空摘星晝夜不停的趕路,不一日已到洛陽西城門外。闊別十年的洛陽依舊那麼熟悉,不過也多了些陌生。
進得城來,司空摘星徑直走向『樓外樓』,話說樓外樓可是洛陽最大的酒樓,這裏的大廚可是當年皇宮的御廚,燒得一手好菜,樓外樓的掌柜叫金滿堂,聽名字就知道是有錢人,人送外號「滿堂金」,為人極為圓滑,總是帶着一副笑臉,所以樓外樓的生意總是特別好,樓外樓也是身份的象徵,能在這裏用餐的人非富即貴。司空摘星兒時隨父親到洛陽時來過一次,因此還知道路徑。
樓外樓里小二正忙着招呼客人,看到門外一位年輕公子,望着樓外樓出神,趕緊迎上來,點頭哈腰的伺候,沒錯,此人正是司空摘星,若要問小二如何得知司空摘星能在樓外樓消費,那還不簡單,樓外樓的小二都精的跟猴兒似得,從你穿着打扮一眼就能看出來你身上的銀子夠不夠付賬的。
司空摘星跟着小二上樓撿了張靠窗位置的桌子坐下,點了一壺酒和幾個小菜,順便打賞小二一錠碎銀子,小二高興的跟過年似得,趕緊下去把財神的菜和酒弄上來。
司空摘星一邊喝酒一邊打量四周環境,見酒樓上有些武林人士,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畢竟洛陽有些武林人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正自喝酒,忽聽得街上喧鬧不止,原來街上有一白衣女子正在追一乞丐,看那白衣女子身材苗條,五官精緻,略施脂粉,更顯魅力,從她身法來看,武功倒是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