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騰出另一隻手,朝着他的傷口上伸過去。碰都還沒有碰到呢,他已經變了臉,伸手就打開了我的手。那力道大着呢,還是打在我的手背上。「啪」的一聲響,我整個人就跳了起來。本來是想着退後離開他的,但是一挪腳才發現我們現在的姿勢有多不對勁。
他坐在床邊上,身體向後仰着,抬頭看着我。而是竟然是開着腳,站在他大長腿的兩側,就為了能更靠近他一些。我這一退後,就正好跟他的腿絆住了。
這個……這個姿勢也太,那啥了。我臉上紅了起來,根本就不記得剛才拿着的美瞳已經被他打飛了。
我還不知道現在是應該裝成沒事人一樣,直接離開,還是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
他就厲聲說道:「別那麼得意。別以為我今天沒怎麼對你就以為我是好人了。我就是個怪物,我就是鬼胎。就算戴上那種東西,我一樣是鬼胎。我要殺人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翻臉,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指着他身上的傷口說道:「很恐怖吧,這個是被一把死人骨頭做出來的錐子扎傷的,有屍毒的,醫院根本沒有辦法。而我不是正常的人,是tm就是個鬼胎,那屍毒弄不死我,只是讓我痛而已。你看看我的手背,還記得那邊喝下我的血吧。傷口兩個小時就能完全好了。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人,我就是個怪物!只有這個有屍毒的傷口不一樣,它好不了。」
面對他的吼聲,我弱弱地說道:「別那麼說你。會好的,你看它先就比之前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好了很多了。」
宗晟突然對着我笑:「你想知道怎麼樣能讓它好得更快嗎?用你的氣來做我的藥,你就是刀鞘。宗優璇,我現在看你,覺得你也挺漂亮的。」
我又不是情商零分的,他那笑,我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了。趕緊挪挪挪,把這個曖昧的姿勢化解了。「你,你別亂來啊!」
「那你還不滾!」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朝着客房外跑去。
這人怎麼這樣啊,一會好好的,一會就翻臉了。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着呢。
我氣呼呼的站在電梯前,按着電梯按鍵,心裏把宗晟罵上十八遍。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那個女人在哪裏?那個女人在哪裏?」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怎麼就這麼巧呢?偏偏又遇上了,現在不是才6點嗎?我不敢回頭,牙齒都在咯咯地響着。
我是只能感覺到這個聲音就是在我會想起的,那死灰臉男人應該就站在我身後不到兩步的地方。
怎麼辦?我要怎麼辦?電梯還能不能坐?現在跑回宗晟的客房還有沒有可能?
在我最緊張最害怕的時候,不自覺的叫出了「宗晟」的名字。雖然是帶着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叫的,聲音也很小。但是我還是為自己的這個叫聲驚訝着。這種時候怎麼會想起他來呢?
身後那個死灰臉,在我耳邊說:「你真香,那個女人找不到,就要你吧。」
電梯就是在這時候打開了門。我看到了磨砂的電梯牆上映着的鬼影。那個死魚眼說道:「別動着的女人,她男人很厲害。就算是一頓美味,我們也嘗不到,不要因為你一個,連累了我們。」
「宗晟!」這一次我不在是小聲講,而是大聲喊了出來。這一前一後的,我還能有力氣喊出來就不錯了。
「他說的沒錯,你最好別動她。」宗晟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那簡直就是最美妙的聲音了。回頭就朝着他跑了過去,根本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
我看得到宗晟的眉頭皺了一下,但是他還是伸出手,把我拉到了他的身後。他的手裏轉着一支桃木釘。就是當初,扎了那電梯裏那個的桃木釘。
死灰臉狠狠瞪着宗晟:「這麼香的女鬼,憑什麼是你一個的。我死的時候下面還硬着呢,我就要她幫我瀉火了!」
宗晟臉色沉了下去,拉着我往後退了幾步,就退到了,那死灰臉死的時候的那間客房門口。
16樓的客人在出事的第二天基本上都已經退房了,這層樓現在就只有宗晟一間客房還在使用。
宗晟劍指對着那你今天在封條的客房門畫了幾個扭曲的東西,他是凌空畫的我也看不懂,感覺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