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束束火把無力的躺在地上,就像躺在地上的村民,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村子如同經受過一番的戰爭,房子幾乎全部坍塌,更遠的村子裏——如今已經成了廢墟,黑衣人舞動着那柄巨大的鋼刀。
刀身漆黑,刀刃冷寒,他似乎是有着無窮無盡的力量,每一下的揮動,都使李老倌身上的那具屍體狂顫不止。
這村子裏沒有活人,李老倌更不是,那具屍體如同寄生蟲一樣和他合二為一,看不出到底是屍體在戰鬥,還是李老倌在戰鬥。
兩個頭顱靠在一起,四條胳膊輪換着阻擋黑衣人的刀鋒。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無堅不摧的,如果有一件東西無堅不摧,那只是因為它沒有遇到摧毀它的力量。
我相信,黑衣人的鋼刀可以摧毀一切。
李老倌不斷結着印記,在周身佈滿了龜甲一樣的光環,乾屍的雙手如同兩把鐵鉗,一個防禦,一個進攻,一個守護,一個毀滅。
黑衣人鋼刀砍去,乾屍的兩把鐵鉗就會巧妙的在一瞬間抓住刀刃,然後向一旁推開,鋼刀砸在龜甲一樣的防禦圈上,防禦圈瞬間碎成千萬塊光斑,這些光斑如同螢火蟲一樣向四周迸濺。
濺上天空的光斑打亮了世界[一本讀小說][.[yb][du].],濺在地上的光斑,點燃大地。
黑衣人仿佛充滿了力量,無窮無盡的力量,再強大的人在他面前,都如同弱小的螞蟻一般,鋼刀更是把他這種毀滅天地的力量擴充成十倍,二十倍,或者一百倍,一千倍。
每一刀的揮舞,都會撕裂空氣,刀身反射的光線瞬間被空氣中的裂縫所吞噬,一閃而沒,每一刀帶起的風聲,就像皮鞭的嘶鳴。
那柄鋼刀至少有一米五長,寬也要有四十公分,黑衣人揮舞起來,就像揮舞着一條皮鞭一樣輕鬆,穩、准、更多的是狠,每一刀下去,都帶着無盡的怨恨,仇視和死亡。
李老倌完全沒有與之抗衡的力量,但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黑衣人或許夠穩夠准也夠狠,但不夠快,沒有了速度,再有殺傷力的武器,也不過是花架子而已,對敵人無法造成傷害的攻擊,統統都是花架子。
乾屍的雙手很快,有時候快到幾乎看不見,它從不與黑衣人硬碰硬,它一定知道硬碰的結果,那柄巨大的鋼刀無論砍在哪裏,都會摧毀一切。
乾屍總會巧妙的用速度上的優勢,稍微錯開一點刀鋒,甚至是改變刀鋒的下刀方向。
黑衣人往下劈砍,乾屍用手快速的抓住刀身一角,然後稍微一推,本已經夠狠的刀鋒,偏偏就傾斜了幾公分,與李老倌的身體,擦了過去,雖然毀滅了李老倌身上的光環,卻始終碰不到人。
黑衣人下砍力竭,揮手橫砍出去,頃刻間就要李老倌斷成兩節,但那乾屍的雙手偏偏又再次抓住刀身,往下一按,刀鋒再次偏移,擦着地面就從李老倌的身邊錯過了。
這個世上,無論一個人有多厲害,他總是有弱點的,乾屍或者是李老倌正是看到了黑衣人的這個弱點,在無數次的刀鋒砍來,總能巧妙的躲過去。
李老倌不斷在周身佈滿防禦,乾屍就不斷推開黑體鋼刀,戰鬥這麼不斷持續,誰也無法對誰造成任何傷害。
當然,如果再有一個人加入戰場的話,那麼戰局就會瞬間轉變。
可惜,李老倌身邊已經沒有了人,沒有活人,也沒有活死人,滿地全是村民的死屍,誰也幫不了他。
當然,黑衣服還有幫手,那個神秘的,懂得「陰符」咒法的高領短紅衣服的男人,我掃視了一圈,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他的身影。
他正斜靠在一面快要坍塌的牆上,牆後面就是不斷發出爆炸聲的戰圈。
他單手褲兜,抽着煙,似乎根本不是來鬥毆的,似乎這場戰鬥和他毫無關係,他只是過路抽支煙而已,他連看都不看一眼戰圈那邊,只是靠着牆,低着頭,煙頭上的火星一閃一滅,他的臉也如同他身上朱紅色的衣服一樣,一紅一暗。
如果他插手過去,那麼黑衣人就不可能被李老倌這麼拿捏住,可他偏偏不動,那種感覺就好像必須要黑衣人來請他幫忙,要黑衣人跪在他面前懇求他幫忙一樣。
我皺了皺眉:「這個紅衣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