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吃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兄弟……我突然想起了我還有一群兄弟。
我怎麼了,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變成了一個懦夫,一個膽小鬼!
我的兄弟身受詛咒生死一線,我怎麼能夠自甘墮落,像個蛆一樣的活着!
我的兄弟還在路上,我站在這裏裝深沉,我對的起他們嗎?
不能再這麼沉淪下去!
長長呼了一口氣,我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看着鏡子裏的男人:光潔白皙且凹陷的臉龐上,佈滿了凌亂的胡茬,雖然透着稜角分明的冷峻,但卻顯得很憔悴,烏黑深邃的眼眸黯淡無光佈滿了血絲,額頭一條紅色的烙印,兩旁細長斜飛的眉毛,削薄輕抿的嘴唇,修長高大卻不粗狂的上身。
這是我的嗎?
我為什麼要變成連我自己都討厭的樣子。
抬起沉重的胳膊,我指着鏡子,我默默的告訴自己:你是個男人,無堅不摧的動物!
男人就應該做男人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像個娘們一樣窩在家裏!
有些東西,一旦想通了,整個人就徹底的放晴了。
洗了個澡,刮乾淨臉上的胡茬,收拾起落魄的心情,穿上我父親臨走時留下的黑色中山裝,這件`一`本`讀`小說`ybdu衣服的袖子上有一片深紅,那是我父親的血,蹬上修身長褲,再踏上黑色的休閒皮鞋,一切完備,新的人生,新的挑戰,我已經準備好了!
拿起電話打給老黑。
連續響了十幾聲,竟然是無人接聽。
又撥了一遍,依舊是無人接聽,這傢伙估計是去哪喝酒喝醉了,乾脆直接去家裏找他好了。
麵包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老黑開走了,伸手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老黑租住的小區。
不知道他突然看到我,會不會很興奮,他一定會放蕩的大笑:哈哈哈,那將軍,本大王等候你多時了!
想到這裏,我臉上不禁露出安慰的微笑,這個世界上,總算還有一個真正值得我去珍惜的人。
下了車,緩步走進小區,其實我應該讓老黑和我一起住的,畢竟我家裏也沒有什麼人,但是老黑一直不同意,說自己要過單身的生活,兩個大老爺們住在一起算什麼。
無奈,只能任由他去了。
這個偏僻的小區沒有電梯,吃力的爬上五樓,我的身體竟然有些吃不消,看來是這幾天沒有運動,也沒有吃飯,太虛弱了。
房門沒有關,老黑這傢伙真是個粗心的孩子,我伸手推開門,直接愣住了。
房間裏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老太太彎着腰,正拿着掃帚在打掃房間,看到我進來,她停下手中的掃帚,笑呵呵的問我:「小伙子你要租房嗎?這大晚上的,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我搖了搖頭:「大娘,我不租房我找人,您是房東?」
老太太點了點頭,似乎有些不愉快:「是的。」
我也點了點頭:「之前這裏的房客呢?我是他的朋友。」
「哦,他白天就退租了,今天中午搬出去的,走了。」老太太看我不是來租房子的,便不再理我,再次拿起了掃帚。
「走了?不可能啊,他能去哪,竟然不通知我。」
「我這麼大年紀了,能騙你一個小孩子不成?」老太太的臉有些陰沉,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
「哦哦,謝謝大娘。」我知趣的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老黑平時懶得身上能生蛆,這怎麼突然就搬起家來了,不是他性格啊!
我忙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安尚武,老黑在這個城市只有兩個朋友,一個是我,一個就是安尚武了,我自己憋在家中,他找不到我,肯定就是和安尚武在一起。
電話很快就撥通了,現在是晚上十點,安尚武迷迷糊糊的問道:「喂,哪位?」
「我,你二哥。」
「怎麼了二哥?」安尚武頓了頓說。
「老黑和你在一起沒?他怎麼搬家了?」
安尚武清醒了許多,不急不躁的說道:「老黑?沒有啊,前天一起去你家找你,你不在家,我們喝完酒就各自回家了,搬什麼家?」
「嘶~他租房這裏已經搬空了,打電話也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