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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也做不到?」
「就術士這一職業來說,我做不到,就沒有人能做得到。」
林桐聽他這樣說,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思路要打開一點,有什麼可以封印記憶的符紙麼?」方肆注yì 到林桐突然的沉默,問,「極陰……陰氣比較大的符紙封印?」
林桐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封印記憶的符紙本來是有的,可這種符紙太複雜,一般人根本畫不出來,我手上有一本殘卷就是講這種符紙的,可惜並不完全,而且只要是用於人身上的封印,是根本不可能用陰氣來做的,人體本身屬陽,我是男人,又是符師,陰陽相剋,陰氣作用於人身,要麼陰氣消散,要麼人被折磨死。」
「別人也做不到嗎?」方肆問。
「就符師這一職業來說,我做不到,沒人能做到。」
方肆扶額,這小孩還真記仇。
「也可能是解封你記憶的關jiàn ?」說着轉身往樓下走去。
「你去幹嘛?」林桐跟在他身後問。
「既然咱倆商量不出什麼來,你這兒不是書店麼,我去查查有沒有能用得上的資料。啊對了,你也別閒着,用電腦百度一下。」
林桐應了一聲,兩人分頭開始工作。
「林桐,我可以看你父親的筆記麼?」林桐的書店涉獵很廣,有一部分是各種民間傳說野史,和他父親的親筆筆記摞在一起,被珍重的放在書架的最上層,明顯是不接受顧客翻閱的。
「嗯,你想看可以看。」「你倒是不怕我偷藝?」林桐面無表情的看了方肆一眼,十分明顯的流露出「能讓你隨便偷到藝我這些年簡直白混了」的眼神。
方肆無視他的眼神,踮腳抱下那一摞書,坐在書桌邊安靜的開始看。一坐就是半下午,手邊的書堆從他左手邊移dòng 到右手邊,卻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方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骨節發出咔咔的響聲,又拿起一本,封面上沒有字,翻開來一看,很顯然是林桐父親手寫的,並不是關於符紙的,而是一首首抄錄的詩。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方肆隨着念了出來,翻了兩頁,一張照片在書頁之間飄了出來。方肆拾起來一看,很有年頭的老照片了,上miàn 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大。男人氣宇軒昂,眉宇間含着點淡然平和的氣息,一隻手臂繞過女人的腰,若有若無的帶着保護的意思。女人溫婉的笑着,並不是極美卻也清秀可人,一雙眸子如秋剪水,身量纖纖卻透着健康向上的勁兒,微倚在男人身上。方肆仔細看了幾眼,又看了看林桐,林桐的眉眼與照片上的男人很相似。
「你看這個。」方肆走到林桐身邊,把手裏的照片在林桐眼前搖了搖。
「這是什麼?」林桐接過。
「這應該是您父親年輕時候的照片吧,他身邊的女人是誰?」
「是……我母親。」林桐看了看照片,起身走到書桌邊,把照片又夾回剛剛的書里。
「你母親?沒聽你說過呢?阿姨年輕時候真是漂亮。」方肆認真的誇獎了一句。
「她……在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我對她沒有什麼印象。」
「對不起…」方肆道歉,「你父親跟你母親感情肯定很好。」
「不提這個了,你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林桐轉移話題。
「沒有。」方肆理直氣壯,「你呢?」
「也沒有。」說完兩人沉默的對視了一會兒,淡淡的尷尬氣氛瀰漫。
「你父親有留下什麼遺物麼?我幫你看一下?」方肆率先打破了沉默。
林桐轉身到樓上拿下來一個精緻的布袋,方肆打開一看,裏面只有一塊玉佩和一本書。拿起玉佩看了看,很普通的一個平安扣,上miàn 能看出被多年把玩的痕跡。
林桐搶在方肆前面拿起那本書,「這本就是講封印記憶的半本殘卷,我父親只留下了這兩件東西,他去世時放在他枕邊。」
「你可以畫出這書上的符麼?」方肆問。
「這隻有一半,畫出來沒用。」
「試試吧。」
「我說了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