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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肆有點慌了,林桐並沒有意識到對一個術士來說體內靈力失控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而他雖然沒有經lì 過,卻也見過有限的幾次不幸爆體的同行,並且那些同行們還都是後天修liàn 的靈力,如果像他這種先天靈力失控爆體的話,就算他忍了不心疼自己的身體,可目前寄托在他身體內的林桐的靈魂也不可能倖免,能不能在靈力衝擊下留下點渣渣都不好說。
方肆越想越心焦,咬着指甲在屋子裏轉起了圈。
「別在這轉了,告訴我該怎麼辦!」林桐少有的急躁。
「打出來,你能力不足強行驅使靈力,才造成這種情況,把靈力打空,自然就沒事了。」方肆轉了半天,咬禿了三個手指甲,站定到林桐面前說。
林桐深深的看了方肆一眼,接連掐訣連打出好幾個安魂符,靈力不但絲毫沒有被打出,反而之前已經被控制住的那一部分也漸jiàn 混亂了起來。
方肆緊盯着林桐的動作,發現每次林桐掐訣,大概是熟悉程度不夠的原因,靈力都是剛剛竄出指尖就又消失了。
林桐難受地弓起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止不住的喘息,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滾落下來,在地板上積了小小的一灘。
稍稍休息了一下,林桐咬牙繼續抬手,方肆握住了林桐的手腕阻止他接下去的動作,伸手在褲兜里亂七八糟的抓出一把符紙——他用的林桐的身體,林桐總是習慣備着常用的符紙在身上。
連看都沒看,方肆一股腦把抓出的符紙都塞到林桐手裏:「你不是會祭符麼,咱倆剛醒的時候你還成功的祭起來了呢,那就祭符,加血咒,能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試試能不能行。」
林桐接過符紙,熱度燒的他整個人都昏沉沉的,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脹大了一圈,連方肆塞給他的是什麼符他都無暇分辨,所幸祭符的程序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用去思索,身體下意識的就開始做反應,把體內不斷亂竄的靈力當成了念力來用。
他倒是記着了方肆說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咬破指尖,反正也不用對敵,沒有一一去塗抹,屈指輕輕一彈,暗紅的血珠飛濺到符紙上,出奇的均勻。
隨後林桐默念了幾句,一疊符紙同時顫動了幾下,微微閃了點淡藍色的光,但卻沒飛起來。
方肆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林桐的動作,看到符紙的動jìng ,眼睛亮了起來:「有門兒,接着祭,能祭多少祭多少!」
林桐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白里都是血絲,聲音喑啞:「這可是你說的,你的身體你別心疼。」
方肆還沒理解林桐說的話啥意思,林桐雙指並劍,點住眉心,額頭的青筋都暴起幾根。低低吼了一聲:「起!」
話音剛落,林桐點在眉心的手迅速向半空一指,濃郁的深藍色靈力隨他的動作噴薄而出,裹挾着符紙們疾射了出去。
方肆看着被林桐使出去的靈力默默無語,雖然就顏色來看,這靈力說不上是本命靈力,但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煉出來的精華啊!就這被林桐隨隨便便使出去的一坨估計夠他狠煉幾個月的。方肆正在安慰自己靈力沒了等靈魂換回去了可以再煉的時候,頭頂上藍光大盛,林桐的符已祭成。
方肆微仰起頭,伸出手指數着半空中懸浮着的符紙:「一……二……三……」一直數到了三十五。
「看來我的身體還真是好用啊,你這個功力可是大漲啊!」方肆回頭毫無誠意的誇獎了林桐一句。
林桐卻沒有回嘴,只是盯着半空中的符紙看,已經把靈力揮霍一空的林桐臉色一反剛剛不正常的紅色,帶了幾分虛弱的蒼白。
方肆有點納悶的伸手在林桐眼前晃了晃:「你看啥呢,既然靈力全打出來了,就沒事兒了。」
「你家住哪?」林桐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祭出的符紙看,嘴裏卻說了句絲毫不相干的話。
方肆顯然沒有跟上林桐的節奏,一臉疑惑的「嗯?」了一聲。
「我說你家在哪住?」林桐又重複了一遍。
「我……我常年住賓館,沒有家。」方肆雖然很奇怪林桐突然的問題,卻也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這樣啊……你等我會兒……」林桐說着,三步並作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