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寵溺地摸摸她的髮絲:「你確實不知道,當初你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我給你名下轉了一套房子。青桐上大學時,每到周末都會回來跟你住。他很清楚地址,這個是鑰匙。」
雨桐驚訝地看他從兜里摸出一枚鑰匙,塞到自己掌心。
「你……你竟然隨身帶着我房子的鑰匙?緊」
宋子遷沒做解釋。她的房子,每個角落也充滿了屬於他們的回憶,他經常一個人過去住。「房間每周有鐘點工定時打掃,你陪青桐去看看。」
他看着她的眼睛,小千說媽媽早上哭了,為什麼?
雨桐握住鑰匙,下一秒被他拉進了懷抱。「雨桐,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好好地,他忽然怎麼了?
「有心事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讓我為你分擔。」
「喔……讎」
「任何快樂或不快樂,我都希望能夠知道,可以嗎?」
雨桐伸出手,抱住他的背,微笑道;「可以。」
他揚起笑,親親她的額頭:「說到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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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主教堂後院。
灌木叢旁一條長椅,金葉子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望着逐漸下沉的夕陽。她不是修女,自認為沒有資格做修女,只懇求能留在教堂做一名安靜本份的義工。
每天,她會讀一讀《聖經》,會任勞任怨幫忙整理教堂的雜物,然後每到晚餐過後,獨自坐在這長椅上發呆。教會裏的人習慣了,久而久之沒人前來打擾她。
宋子遷出現的時候,老修女驚訝地看着這位氣度沉穩、俊逸挺拔的男人。「您找陸女士?」她再三確認,畢竟五年時間,幾乎沒人找過金葉子。
宋子遷禮貌道:「是的,陸葉衿女士。我知道她一直在這裏做義工。」
老修女多看了他兩眼,在前面帶路。
後院幽靜,宋子遷很快見到一抹消瘦孤獨的背影。
「陸女士,有客人找你。」老修女離開。
金葉子緩緩回頭,待看清從容走近的男人時,本無生機的眼眸突然透出光亮。「宋……子遷?」她飛快鎮定,改了口吻,「宋先生。」
宋子遷細細打量,她的容貌看起來並無多少變化,剛才短暫的震驚過後,她迅速恢復平和,找不到半點當年猙獰扭曲的神色,以至於臉上那些疤痕不再可怖。
「您好,伯母,好久不見。」他在她旁邊坐下。
「你……叫我伯母?」金葉子平和的情緒再次被打破。
宋子遷沉聲道:「是的,伯母,您是雨桐的母親。」
金葉子眼中一片複雜,「那麼,想必你今天是為雨桐而來。」
「是的。有些跟雨桐有關的事情,希望伯母給我答案。」
「為什麼?我記得五年前,你親口說過就算雨桐回來找你,你也不能原諒,你……」
「那是五年前!」宋子遷痛苦地閉了閉眼,再睜開,眸光堅定,「因為愛,當年才會那樣恨。同樣的也因為愛,那種恨在等待中早已消亡殆盡,只要雨桐回到我身邊,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金葉子震動,垂下眼化了個十字,喃喃道:「她是個幸運的孩子,我主庇佑。」她重新注視他,「青桐聯繫過我,我知道雨桐……失憶的症狀,也知道她已經重新跟你在一起了。這是宿命,你們註定要彼此相守。」
宋子遷定定盯着她:「雨桐過去的生命里,最重視的人就是母親和弟弟。可是,青桐現在約她來見你,她卻不願意。為什麼?」
金葉子悄然捉緊了長袍。
宋子遷沒錯過她的緊張,追問:「為什麼?她好像很抗拒跟你見面,好像很怕你。我想知道,當年她離開前,跟伯母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金葉子突然站起來,不停地在身上化十字。
宋子遷也起身:「雨桐最重視親情,一定有十分重要的理由,才會讓她如此。她後來沒跟夏允風結婚,也明知道孩子是我的,卻依然留在美國,興許也跟這個理由有關。希望伯母能夠告訴我!」
金葉子皺眉;「宋先生,你不是說,只要雨桐回到你身邊,什麼都不計較嗎?」
「是!」
「那又何必追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