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總,原來你對小桐的離開,早有打算!是不是她眼睛手術的期間內做的?
宋子遷挑起冷眸:「你不必問那麼多。放下手裏的活,現在就去找她!」
孫秘書嘆氣:「好吧,我馬上去找她。不過,小桐離開時那麼堅決,讓她回來不大可能。此舉會讓少總在她心目中變成卑鄙小人,真的合適嗎?」
他很疑惑,前段日子,少總積極物色新秘書人選,根本看不出還有「陷阱合同」這一手。是少總不能接受其他人繼任小桐的職位,還是又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宋子遷冷嗤:「你以為我在她心目中,還有多少形象和分量?丕」
「這個……」
「如果她有意見,可以親自來找我。婕」
「唉!」
孫秘書轉身準備離開,宋子遷濃眉一擰,喚住他。
「還有一事。我聽說曾經有幾年,我爸跟岳父大人關係並不交好,酒會上碰見也互不招呼。後來卻突然頻繁聯繫,我爸甚至再三表示想與夏家結為兒女親家,其中轉變的原因是什麼?」
那時候,他正直青春年少,只顧關注自己的事,對父親和公司不大留意。現在想來,若非重大事情,以父親的性子,決然不會對夏家的態度逆轉。
而自己受父親影響,一直對夏家感恩,從未懷疑,沒想到真相如此複雜可怕。
孫秘書愣住,想了想:「少總怎會突然問起這個?」
宋子遷望着他,如今身邊還能讓自己吐露心聲的,只剩下孫秘書而已。
「你先回答我!」
「我記得有一年冬天,一名世興員工在凌夏名下的一所樓盤裏煤氣自殺,死前好像有留下一封遺書,意指是被老闆逼得走投無路……咳!當然,我只絕對相信你爸的為人。總之,那件事情是夏董及時幫忙處理的。」
難得的是夏國賓主動出面,配合警方做了調查,最後斷定為煤氣中毒,屬於意外身亡。宋世興身為老闆,給予該員工家屬優厚的撫恤金,以表安慰。
此事,由於兩家刻意壓下,十分低調,沒讓任何一家媒體報道出來。
宋子遷聽完,勾起回憶。
他大概明白了,那年冬天父親心事重重,在家愁眉不展。他關心過,父親只說公司里出了點問題,很快會解決。
過年,父親一掃陰霾,喜笑顏開帶他到夏家。
那年,兩家一起過的年。
他記得很清楚。
因為見到了夏雪彤,她從當年的黃毛丫頭,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開心甜美的笑容,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孫秘書上前幾步,靠近辦公桌,疑惑地觀察宋子遷。
「少總,您在想什麼?」
「孫秘書……」宋子遷握緊了鋼筆,眯起的眼眸透露冷厲,「我懷疑……當年很多事情,都是夏家在背後精心策劃,尤其是我爸爸的車禍。」
孫秘書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一隻手在褲子上搓了搓,為他握緊了拳頭。
「少總說的是真的?」
宋子遷只是抬起陰暗的眼眸,那眼神足以回答一切。
孫秘書大受刺激,一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一手捂着心臟。
「少總,我年紀大,您別跟我開玩笑。如果一切是夏董事長做的,為什麼?論財勢地位,宋家對他們並沒有威脅,生意也少有交集。夏董還把最寶貝的女兒嫁給你……」
宋子遷緊了緊牙根,眼中燃燒復仇的火焰。
「終有一天會明白的!」
夏國賓這樣做,興許是為了女兒,興許為了金葉子,興許為了其他。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害死父親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孫秘書怔怔看着眼前這位年輕的老闆,同情着,無奈着,心疼着。
如果這就是真相,他要如何承受?
「少總,那您跟夏小姐……」
宋子遷緊握的那支筆尖驟然斷裂,「孫秘書,你先去做事!」
孫秘書看了看手中「陷阱文件」,明白了少總為何突然要以此挾制小桐。
少總自有冷血殘酷的一面,但對待小桐始終留有一份不忍。他這樣做,是要避免將來與凌夏集團對立時,不至於牽連
暗潮洶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