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點都不疼。」肖染震驚地張着嘴。
這是嫁給一個醫生的好處嗎?
「我哥怎麼捨得讓你疼?」顧然用力揉了揉肖染的頭髮,戲謔地笑道。
「是他技術太好。」肖染苦澀地笑了笑。她才不相信顧然的話。
顧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包好一堆藥,走到肖染面前,認真地說道:「這個藥一天三次,飯後半小時服,這個一天兩次,飯前服。泡騰片,退燒用。」
「謝謝。」肖染接過藥,客氣地道謝。
顧漠不舒服地皺了一下眉頭,緊緊地盯着肖染紅腫的美眸:「去洗下臉。」
肖染「嗯」了一聲,便走去洗手間。
顧然在肖染把門關好後,便提起醫藥箱走向外單。坐在沙發上,他認真地問顧漠:「哥,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顧漠矛盾地抿緊薄唇,沉默坐到顧然對面。
「哥,別說我沒提醒你,五年前的肖染只是個孩子。你如果一直揪着那場車禍不肯放過她,將來後悔的是你!」顧然認真地勸道。
顧漠閉上眼睛,用力揉着眉心。
「你一句話沒說就消失不見,人肖染可經常回家陪奶奶。奶奶說她多了個孫女,少了個孫子。你好好想想吧!」顧然拍了拍顧漠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完,便提起醫藥箱離開。
顧漠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沉思。
那天他掙扎了一夜,也沒想出該怎麼與肖染相處。矛盾的他怕失控傷到她,於是便連夜收拾行李出差。在外面一個多月,他不時想起與她一起時的甜蜜畫面,可是依然又不停地跑出來責備他,說他變心了。
他常常半夜中驚醒,發現身邊空蕩蕩地,便失眠到天亮。
人不能習慣一件東西,因為習慣真的太可怕。
他已經到了不抱着肖染便睡不着的地步。
可是他對她就只是習慣嗎?
他也不知道。
肖染站在鏡子前,看着那個雙眼腫得跟桃子似的女孩,懊惱地噘起小嘴:「這是我嗎?好醜!」
她剛剛竟然頂着這麼一張醜臉跟顧漠說話。
這下子,她更丑了!
蔣依然的美是她無法超越的。
她情緒失落地走出洗手間,看到顧漠站在落地窗前,仿佛在思考什麼,她便緊張地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問道:「顧漠,你剛下飛機,去睡會兒吧。」
「我是從b市飛過來,不用倒時差。走,去吃早飯。」顧漠牽起的手,帶她下樓。
「哦。」肖染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顧漠這些日子都在b市,還是只最近幾天在b市?
她對他的行蹤一點兒都不了解。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分公司到底都設在哪裏。
吃飯的時候,顧漠見肖染始終沒怎麼動筷子,便叉了一堆菜放她面前的碟子裏:「越是生病越要多吃。這樣才有抵抗力。」
肖染疏離地點點頭:「知道了。」
雖然知道這個道理,可能堅持人的不多。
她現在渾身無力,根本沒有食慾:「我吃飽了。我去上學。」
她說完便要上樓背書包。
「今天請假!」顧漠擦乾淨嘴,冷着臉命令。
「不行!今天期中考試。」肖染虛弱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