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繁華,即便到了春暖花開時節,仍舊一片蕭瑟的景象。
朱厚照帶人穿街過巷,心裏有些感慨:「以前朕出宮的時候,這街上到處都是人,熱鬧得很,現在人這般少,也不知怎麼了?難道父皇病故,對京城的影響這麼大?咦?為什麼一輛官家的馬車或轎子都沒看到?」
劉瑾解釋道:「陛下,這京城中人少,恰恰證明大明百姓忠君,百姓對先皇的離世表達哀悼,甚至朝廷並未禁舞樂京城也看不到歌舞昇平的景象……這不,連教坊司都還關着門呢!」
朱厚照有些憤憤然:「這正是朕不滿意的地方,教坊司早就應該開門迎賓了,別是裏面藏着什麼骯髒齷齪的勾當吧?明面上關着門,但其實藏污納垢,指不定後門開着……」
說到教坊司,朱厚照義憤填膺,劉瑾馬上看明白了,小皇帝這是需要女人,沒地方尋歡作樂。
因為這是劉瑾第一次跟隨朱厚照出宮,尚不知李興為劉瑾準備了女人,以為朱厚照在宮外想找個女人都難,於是道:「陛下,您看老奴去為您安排一下如何?」
「哦?」
朱厚照瞪大眼睛,「劉公公,你且說,準備怎麼幫朕安排?你不會是想去直接砸門,讓朕進去吧?」
劉瑾笑道:「這點陛下或許不知,這教坊司內,雖然平時關着門不對外營業,但若是有達官顯貴需要在府上宴請,從這裏請幾個人過去卻無可厚非。只要把銀子花到了,什麼事都能解決,人請到府上,即便出了事也跟教坊司無關對不對?」
朱厚照道:「還是劉公公你明白事理,這感情好,戴公公,你以後可要多向劉公公學着點兒!」
戴義一臉苦逼,他知道自己在某些事上根本沒劉瑾有天賦,他在宮裏混得不得志,就因為不懂得變通。
劉瑾沒跟朱厚照要銀子,他南下當地方守備太監,又跟着沈溪出去打仗,臨行前沈溪送了筆犒賞給他作為盤纏,現在手頭有些銀子,他先安排了一下,讓朱厚照先去附近一家茶樓等待,他則火速前往東四牌樓的教坊司請姑娘。
跟戴義不同,劉瑾非常懂得使用手上的權力,知道以權勢壓人。
劉瑾到了地方將身份一報,只說宮中某位貴人需要女人,教坊司甚至連銀子都不敢收,就讓劉瑾把人帶走。
朱厚照到了茶樓喝了一杯茶,正等得有些不耐煩,劉瑾匆忙而至,但劉瑾形單影孤,身後未見女人。朱厚照滿心期待,見狀有些不滿:「劉公公,你不是去幫朕找人麼?人呢?」
劉瑾笑道:「陛下何必心急?老奴已安排好,人已送到城東一處寓所,這寓所乃老奴一位故友居所,目前已致仕還鄉,平時沒什麼人居住,旁人都不知曉,裏面有僕婢打掃,您過去後不也清靜些?」
朱厚照眉開眼笑:「還是劉公公會辦事。哦對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別稱呼朕什麼陛下,直接稱呼朕為朱公子,在外面,別讓人知道朕的身份,劉公公以為呢?」
劉瑾笑盈盈道:「朱公子說的是,老奴只是您府上的管家,朱公子大可稱呼老奴為劉管家,而戴公公……則應該是公子您的賬房!」
朱厚照滿意點頭:「劉管家,戴賬房,哈哈,好玩好玩,以後就這麼稱呼了!」
第一五九〇章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