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廣行省黔陽縣驛館,跟隨江櫟唯北上的高寧氏,剛剛得知高集因誣告上官而落罪的消息。??壹看書ww?w·?k?anshu·com
高寧氏惱怒不已,馬上去找江櫟唯,想要質問對方為什麼沒有遵守承諾。
「……江大人,您說過要幫我高家申冤,並且會給兩位國舅去信,幫我高家,但您似乎並沒有做到!」
高寧氏厲聲喝問江櫟唯。
江櫟唯笑了笑,道:「高夫人,您似乎忘了一件事,從廣西到京城山長水遠,在下豈有本事能跨越幾千里幫上忙?在下的信,的確送往京城,可惜在信函抵達前,朝廷就已經定案……」
「言而無信!」
高寧氏咬牙切齒。
江櫟唯神色突然冷下來,道:「高夫人,你現在生氣也無濟於事……現在誰都知道,沈溪在平叛和對南蠻之戰中立下大功,朝中除了兩位侯爺,誰動得了他?你跟着在下到京城,只要能得到侯爺寵幸,那時你要為高家申冤,甚至殺掉沈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高寧氏很想當面駁斥江櫟唯,但她最終咬牙忍住了,問道:「到京城後,你會立刻將我送去建昌侯府,讓我成為建昌侯的姬妾?」
江櫟唯沒想到高寧氏把話說得如此直接,點頭道:「是!」
「那好,那咱們加快速度儘早到京城,你派人去保護我家老爺,如果我家老爺在往京城路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直接自盡!」高寧氏威脅道。
「好!」江櫟唯點頭。
高寧氏得到江櫟唯首肯,立時轉身回房。
江櫟唯望着高寧氏的背影,臉上先是露出一抹冷笑,隨即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惱恨,喃喃自語:
「我依然無法讓沈溪身敗名裂,他的命可真硬!不過這個女人,卻是我得到建昌侯信任的基礎……」
心中想着報仇的事情,江櫟唯一宿都沒睡好,第二天未等天亮,就準備出發。?w?w要w?·?k?a書n?shu·com
馬車收拾好後,高寧氏遲遲沒有出房來,江櫟唯親自過去查看情況,結果敲半天門裏面都沒反應,他頓覺不妥,馬上將門撞開,裏面已然空無一人。
「大人,似乎人……跑了?」江櫟唯手下驚訝無比。
江櫟唯惱火道:「還等什麼?派人去追!」
高寧氏逃走,去了何處無人知曉,連她往哪個方向走的都無從調查起,要追起來非常困難。
縱然江櫟唯所帶都是錦衣衛的人,自問在追蹤上有一手,但此後他們在黔陽滯留兩天,將南北兩個方向搜尋了個遍,已然沒能找到高寧氏的下落,最後不得不放棄。
「江大人,情況不妙,你說這女人能往何處去?」
一眾手下看着江櫟唯,神色中帶着一抹懼怕,因高寧氏是他們從南寧府偷運出來的,如果被人知道高寧氏沒死,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而且建昌侯張延齡那邊也無法交待。
江櫟唯道:「她能去哪兒?高家祖籍?或者是她娘家?除此之外似乎別無他處……哦對了,她不是有孩子嗎?回去我就將她的孩子綁架出來,我不信她不就範!」
江櫟唯行事極端,高寧氏的失蹤打亂了他的計劃,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打定心思怎麼都要把那女人找回來,不計一切代價。
這時有人建議:「大人,我看還是回京復命比較重要!如今朝廷已對高家案有了定論,這會兒就算把人送回京城,最多是得到侯爺的賞賜……即便無人可送,侯爺也不至於會為難我等吧?」
「你懂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次的事情,對本官來說有多重要?如今姓沈的已脫罪,那我等要獲得侯爺原諒的關鍵便落在此女身上……如果你不聽話,就不要跟着本官,看你回京後怎麼混!」
情急之下,江櫟唯開始威脅手底下的人。
就算彼此都在錦衣衛當差,此時也未必人人跟江櫟唯般一心對付沈溪,因為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得罪沈溪這樣的權貴實非明智之舉。
錦衣衛的特權,對大部分中下層官員管用,但對沈溪這樣正二品朝官則基無能為力。
不過江櫟唯作為錦衣衛特使,他手底下的人不敢抗命,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在地方找尋高寧氏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