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霧被攬得很緊,奮力掙扎了半天都沒能成功擺脫出來。
聽了霍雲靄的問話,她只能窩在少年懷裏伏在他的胸前,說道:「你既是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
說到文清岳,清霧忽地想起一事。這話她對旁人都不能談及,對霍雲靄倒是毫無顧忌,便道:「這兩次遇到文世子,都是蹊蹺得很。」
「怎講?」
清霧想了想,就將之前西北街角被攔,還有這次吳家「意外相逢」給說了出來。
「……當時吳哥哥問他的時候,他說了,到吳家是特意尋我去的。仔細想想,卻有讓人不解——他為何連我去次鄰居家裏都會知曉?而且,還能在我沒去多久便跟了過來。倘若真是有心還銀子,為何不湊着我一定在家的時候去家裏尋我?」
霍雲靄即便能知曉再多,也無法得知幾人私下裏談話時的每個字句。聽聞清霧這般講,不由沉吟片刻。最終說道:「待我再細細查探。」又道:「不過,此人或許與鄭天安關係並不甚好。」
這話倒是完全出乎清霧的預料了,當即問道:「為何這樣說?」
「他昨日剛到京城,便住進了客棧。鄭天安半日之內三番四次請他過府去住,都被他婉拒。只是備了大禮送去鄭府。」
「過年的賀禮?」清霧思量了下,當即否了,「不對。或許是幫忙查我去處的謝禮。」
霍雲靄輕輕頷首,「今日一早,鄭天安又遣了人去尋他過府一敘。他再次推脫,轉而去了吳府尋你。」
清霧訝然。
若說不肯住進鄭府是怕打擾旁人過年的話,那連過府拜訪都不肯,可見關係真的算不上太好。
不過,鄭天安身為帝師,平日裏都是旁人主動與他親近。他這樣急着拉攏某人,倒是少見。
霍雲靄聽了清霧的疑問,笑道:「他祖父戰功赫赫,如今朝中武將,也有不少曾是他的手下。如今老爺子年紀大了,威望不減當年。」
清霧知曉,霍雲靄口中的老爺子便是文清岳的祖父鎮遠侯。
侯爺與侯夫人伉儷情深,僅有一子。多年前父子起了爭執,其子賭氣,攜妻女離家,自此和侯府斷了所有聯繫。
兒子多年不歸家,侯爺慢慢死了心。去年將此事奏稟朝廷,聲淚俱下滿滿當當的十幾頁文書,求陛下奪了兒子的襲爵資格,將世子之位傳給唯一的孫子文清岳。
如今這鎮遠侯府,便是祖孫兩人撐起來的。
「文清岳的鞭法是老爺子親手教授,想必十分了得。」
霍雲靄一語既畢,沉默片刻,忽地話鋒一轉,道:「若那文清岳再來尋你,你切莫多理他<="l">。」
清霧還在想着那文清岳的古怪之處,下意識地先點頭答應下來。又問道:「為甚麼?」
「他三番兩次接近你,顯然別有目的。你……」
霍雲靄看着女孩兒漂亮的模樣,還有那時而澄澈聰慧時而霧蒙蒙的雙眸,頓了頓,說道:「你平素無甚防人之心,我提醒一下,莫要着了他的道。」
清霧哭笑不得。
她居然「無防人之心」?
霍雲靄這明顯是擔心太過了罷。
不過,那文清岳行事太過遮掩,她也對他沒甚太好的印象。便順勢答應了下來,並未與霍雲靄過多辯駁。
事情已畢,清霧準備起身離去。誰知剛剛動了這個念頭,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被人緊緊摟在了懷裏。
「你、你鬆開手。」
她邊掙扎着邊說這話的時候,帶了三分的怨氣在。霍雲靄聽聞,忍不住又是一陣輕笑。
「怎麼?不喜歡這樣?」
「不喜歡。」清霧推了推他,說道:「太彆扭了。」
霍雲靄細想了下,這倒也是真的。
馬車上比不得在屋裏。這樣側對摟着的姿勢,對她來說,確實有些累。
既是想通,他便也沒再多糾結。當即鬆開了雙臂。
清霧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欣喜不已,趕緊從他的雙臂中挪了出來。正要往旁邊坐過去,誰知大力襲來。她還沒能過去幾寸,已經被騰空抱起,而後又跌回了那個熟悉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