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個在蛇肚子裏沾上了血的嬰兒,怎麼就要命了?」二毛子見我說得嚴肅,不禁愣了愣,舉着火把照了照血嬰問我。
那血嬰可是一等一的兇殘鬼物,當初一口咬掉進入小平頭家裏的那兩個普通人,可是半點猶豫都沒有。只見血嬰爬了兩三米,忽然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飛快地向我衝過來。
我連忙舉起桃木劍,朝着那血嬰一刀砍了過去。那血嬰大概也知道我那桃木劍不簡單,竟然硬生生地在空中轉了個方向,跳到了墓道的牆壁上,又借着牆壁的反彈朝着二毛子撲了過去。
二毛子幹這一行,身手自然是不錯,但他身手再好他也只是個普通人,哪能跟血嬰相比?二毛子才剛舉起手裏的火把,朝着血嬰揮舞過去,那血嬰便已經衝到了二毛子的腋下,一口朝着二毛子的手臂咬了上去。
好在二毛子畢竟是幹這一行的,反應速度不錯,一發現不對勁立刻將手臂往上抬了抬,這才沒被血嬰將整條手臂都給咬掉。不過縱然他躲過了這一劫,手臂上仍然被撕咬下去一大片的肉。只見鮮紅的肉立刻露了出來,血,不停地往外噴。
那血嬰在咬下二毛子手臂上的肉之後,借着慣性跳到了二毛子身後的牆壁上,似乎對只咬下一塊肉很不滿意,將那塊肉嚼了嚼咽了下去後又轉過頭來死死地盯着二毛子。
我連忙將火把扔在地上,雙手握住桃木劍,一邊緊緊地盯着血嬰,一邊朝着二毛子靠了過去。
那血嬰顯然對我手裏的桃木劍相當的忌晦,一見我靠近,立刻後退了好幾步。
「你沒事吧?」靠近二毛子身邊的時候,我抽空瞟了他一眼,問。
二毛子整條手臂,早就被他自己的血給染紅了,疼得滿頭的大汗,臉色也變得非常地蒼白。
「沒……沒事!」他強忍着疼,從衣服上撕下一塊條形的布片,將自己的手臂死死地扎住。直到他做完這一切,他傷口處的血才漸漸止住。接着他又從包里摸出了一卷紗布,倒了一些這前沒用完的酒精在傷口上面後便將傷口包了起來。
不過我目測了一下,他那傷口太過於嚴重,如果在這裏耽擱得太久,縱然是出去,只怕整條手臂也會發炎爛掉。
那血嬰見我分神瞟向了二毛子,忽然朝着我撲了過來,我連忙揮動着手裏的桃木劍,朝着血嬰狠狠地抽了過去。
那血嬰被我抽了個正着,「嗷嗷」叫了一聲,倒飛進了主墓室當中,狠狠地撞在了一塊被巨蟒撞下來的石頭上。那墓室本來就已經芨芨可危,被血嬰這麼一撞,頓時又抖了抖,再度掉下來一些石塊。
那血嬰飛快地避開掉落下來的石頭,又一次朝着我們衝過來。我不得不握緊了手裏的桃木劍,在心裏叫苦連天。
別看我現在力氣比當初大,速度也比當初快了許多,手上還拿着能破邪的桃木劍,但我心裏卻早就因為剛才的那一擊狠狠地吃了一驚。要知道當初我用這劍對付養鬼人的那些黑色巨手時,只是插了那黑色巨手一下,那黑色的物質立刻便散開了,可是剛才我確確實實地擊在了血嬰的身上,它卻很快就爬了起來。這說明這血嬰,可能比我之前用桃木劍解決掉的那些東西都厲害。
而且這地方陰氣極重,非常利於鬼物行動卻並不適合活人生存,對我們十分的不利。若是被血嬰在這裏多拖上一點時間,只怕我們的身體就要撐不住了。就憑我這點三角貓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是它的對手啊。
要是我手上有長發女用來封印血嬰的符紙,那就好了。當初我怎麼就沒想到找長發女多要幾張符紙防身呢?
就在我緊張地等着血嬰撲上來後再給它一擊的時候,一個圓溜溜的黑色土製手雷忽然從我旁邊飛了過去,接着「砰」地一聲巨響,那本來就芨芨可危的主墓室瞬間塌了下來,將血嬰壓在了下面。
那手雷在主墓室里爆炸所產生的氣浪,甚至將我連同一些碎石塊沖得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墓道的地上。
耳邊傳來二毛子發狠話的聲音,「****娘的,老子讓你咬我!」
等那陣氣浪一過,我立刻一個翻身跳了起來,一把抓住趴在地上避開危險的二毛子的衣領,將他揪了起來。
「二毛子,你他娘要扔炸藥也不先招呼一聲,的是想將我也一起給炸了啊?」
第九十四章蜘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