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垂頭,嘆口氣。
「這麼說你還是無辜的了?」警長譏諷道。
「沒。」沈曦慘白的苦笑。
「我也得到了報應。那天晚上我去豐俊西家質問他為什麼要做的那麼狠毒。他不接電話。我發了一條要揭發他的信息,他回了,然後我們約在公園的湖邊見面,我勸他自首。他給我下了睡藥,然後把我扔在了——後湖裏。」沈曦說到這好像還是很後怕的樣子。
身子瑟縮了一下。
「他把瞌睡過去的我扔在湖水裏想淹死我滅口。不過那時我已經清醒了,等他走,爬出來,就一直躲着,不敢面對,也不敢報警,這半年生不如死。現在,落網了,反而也輕鬆了。」
警長皺眉問:「你剛才說綁架無辜人員的原因就是不想讓婚禮順利進行,這是作案動機?為什麼?」
「因為——」沈曦苦笑,搖頭,自嘲的垂頭低問:「我可以不說嗎?這個原因其實和案件無關吧。」
「沒有和案件無關的動機。說。」警長怒耐煩,這個女犯,真是沒把警察局當警察局,還敢這樣坦然自若的。
沈曦低頭,臉微微紅,神情很是自嘲:「其實到現在,我自己都覺得這個動機很可笑,卻差點要來了兩個人的命,我願意做任何彌補抓到豐俊西,也願意做任何事請胭脂原諒,只是,唉——」
「不要東拉西扯的,照實說為什麼要作案?動機?」
「呵呵,我喜歡林可思,暗戀了六年,所以——」
警長沒啥反應,照他當警察真多年的工作經驗早就猜到了是這樣,但是另一個房間的殷斐卻愣住了。
林可思?就是那次和自己打架的男人,和胭脂曖昧的男人,自己以為是自己老婆老公的男人,他們有過婚禮,那自己在幹什麼?
腦子一陣陣痛,這方面的記憶好像很強烈。
支離破碎的血腥從場面。
審訊室里,警長最後問:「你口口聲聲的說想彌補,那麼配合警方的意思你願意嗎?」
沈曦咬牙,
神色怨恨,非常篤定:「只要能抓到那個人渣,再親手煽他幾個嘴巴,我願意;。」
警長點頭:「只要你配合警方,能抓到,但是能不能煽嘴巴,可要看時間地點,萬一你因為想煽嘴巴,把嫌疑人給嚇跑了,那你就罪加一等了。」
「呵呵。」沈曦苦笑:「我知道。」
w市沈家大小姐的生日宴會在w市著名的濕地風景區酒店三層舉辦,包了整個一層樓。
如果說s市是林瑾為大,與s市毗鄰的w市就是沈家到底天下。
沈家一珠寶生意起家,現在在地產界也不是一盤小菜。
被嫌疑又始終很久的大小姐回來,沈先生特意為這個女兒辦了場聲勢浩大意在知會各界沈曦還是清白的生日宴會。
晚上六點起,酒店外停車場車輛增多。華麗的玻璃門邊,由兩位標緻的男侍候着,陸陸續續走進一bobo衣着華貴的紳士淑女。
全玻璃通透的觀景電梯直達三樓大廳,裏面水晶燈層疊閃耀,琉璃盞清脆共鳴。富麗堂皇,流光溢彩,沈家已經好多年沒這麼熱鬧了。
一切都是那麼和諧,唯有沈曦的心情忐忑不穩,悶在房間裏看着窗外的繁華,心事重重。
沈曦的繼母走進來,高跟鞋停在她在身側:「大小姐,到時辰該你出場了,樓下一群人等着呢。」
沈曦勾唇,不是笑,是譏諷。
她心裏太知道這個繼母的心思了。沈曦倒霉,最樂的不僅是豐俊西,還應該有她。
只是這個沈家,父親能壓事,不是那麼的聽枕頭風,也顧念着沈曦的生母曾和他的深厚感情所以對沈曦一直呵護有加。
沈曦淡淡挑眉,回身走向繼母,像模像樣的彼此都知道是假門假勢的將手挽在一起,走出房門,彼此臉上立時都換上鮮艷璀璨的笑容。
一個明艷如牡丹,一個妖嬈如玫瑰。
牽着手,長裙拽地在一片商賈貴官衣香鬢影的注目中,沿着樓梯上的紅地毯走下樓,走向佈置在三層大廳中央的舞台。
沈先生立在舞台邊上笑米米的等着他生活中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尤物。
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