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
「有可能,我剛才是踩偏了,要是踩的再深一點,肯定人就進去了。」殷斐咬牙。
「應該是工廠原先用過的地下井。」分局長從警員手裏拿來電筒往裏照:「是口枯井,井下可視面積太小,站不了多人,小孫跟我下去。你們幾個留兩個守在井口,其餘在上面尋找這口井有沒有出口。」
「是。」小孫立刻從一個警員身上扒下件警服上衣穿上。
警長開始指揮分佈人馬。
殷斐出其不意的忽然從他手裏搶下手槍跟着小孫的後面跳到井下。
殷斐玩槍是高手,部隊裏長大的男人,五歲就開始摸槍把子了。
男人陰狠的眸色暗藏殺機。
豐俊西這人渣,他不能讓他再跑了,不親手捉住他,弄死他,他沒臉去見小吳。
從洞口鑽下去囫圇墜地,掉進了一灘還沒完全乾涸的污水裏,浸過小腿。
分局長回頭看見殷斐跟來,面有難色:「殷少,這裏危險你必須上去。」
殷斐擦!打開槍栓:「遊樂場我就不下來了。走吧,別耽誤時間。」
這口井果然暗藏玄機。從井底的一邊兒有一個彎腰可通過的通道。
這條暗道也肯定不是豐俊西挖的,應該是之前的水井下的管道,裏面積着不深的髒水。
分局長咬牙;媽的,難怪這半年多,警方布下天羅地網也抓不到這傢伙。
強力電筒先往通道里照射過去:一條挺長的暗道,裏面還有火腿腸紅色皮衣和方便麵的口袋。
小孫一直鬱悶着因為自己看丟了人而丟臉,此時攔住要往前走的分局長道:「局長,我打頭陣。」
「一邊去。」分局長推開他。
表面是攆,其實誰都知道,這打頭陣是個送死的活兒。
分局長將手臂橫着伸將電筒的光開到最大,這樣即使暗處的人看見燈光也會在這樣毫無光亮的暗道里,一時眼暈看不見舉着光的人只看見程亮的光束。
因此,即使豐俊西襲擊那光源也只是襲擊到遠離身子的手臂。
但是,殷斐猜到,在這條暗道里,應該不會和豐俊西遭遇,因為此時此刻,豐俊西最大的目的還是逃跑而不是埋伏在這裏和大批的警力打阻擊戰。
若他想和警方正面斗,剛才就會挾持人質而不是聽見聲音就跑。
幾個人淌着泥水,撲騰着大約一里路,就是拐角。
分局長收了電筒,揮手示意後面的兩個人別動先,自己側耳聽拐過去那邊的聲音。
竟然有水聲。
幾個人慢慢的轉過來,發現這條暗道的前方有光亮。
幾個人對視一眼。
殷斐對w市的市政分佈不了解,但是對部隊野戰拉練熟悉。
整個少年時代他每個假期都在野戰營度過的。
一般這樣的水井管道的出處都應該是廢水河。
既然這井裏沒水,那麼就有兩種可能,一是這井水的源頭因為工廠的搬遷不用而被市政部門人為的管道封住了。
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口井是自然報廢的,是井口的廢水河乾涸了,因為某種原因,不再往裏排污水。
從暗道里走到光亮出,分局長趴在一側的牆壁往外看,殷斐立時趴在另一側牆壁往外看。
果然是一處廢棄乾涸的河灘,上面是碎石,草叢。再往前就是一處山丘。
憑着在野戰部隊的經驗,殷斐發現草叢被人踩踏的痕跡。
「這邊往前追!」他對分局長做個口型。三個人都心照不宣。
草徑在開始被踩過的痕跡還不明顯,估計豐俊西是有意掩飾過的,走到後來便凌亂起來。
忽然一隻女人的高跟鞋散落在齊腰深的茅草里。
走在前面的分局長彎腰撿起來。小孫馬上小聲說:「是沈曦的。這點我肯定。「
完了。沈曦還是落在他手上了。這句話雖然都沒說出來,卻幾乎同時閃現在三個人腦袋裏。
與此同時聽見了前面有嗚嗚咽咽的哭聲。
沈曦!
但是看不見。
草叢太高,他們三個也為了隱藏貓着腰在走。
不知不覺的都加了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