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胭脂?「殷母淡淡的問。
「恩。」胭脂點頭。
「呵。對大斐,你了解嗎?」
殷斐的媽媽這是要來憶苦思甜嗎?胭脂腦袋狐疑。
搖搖頭。
殷母從皮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煙,很長的過濾嘴,捏在手裏。
殷母保養的很好,非常有貴婦的派頭,本來也是貴婦,儘管五十出頭了,看着也就四十歲,手部皮膚護理的很好,指甲做了美甲,淡淡的藍色花紋圖案。
胭脂猶豫着要不要幫她點上,殷母已經熟練的點燃,吸了一口。
吸煙是不是遺傳?胭脂想,這婆婆吐煙圈的姿勢和殷斐還有幾分相像。
胭脂舌尖抵着下顎,安靜的坐那看着殷母,等她開腔。
殷母在胭脂面前吞雲吐霧了幾口,然後指間拿開煙,眼神定在胭脂的眸子:「殷斐的爺爺,是援朝戰役的英雄。在往上數,解放前,是銀行家的少爺,全家都移民去了國外,只有殷老爺子沒去,留在國內,還做了國家的功臣。」
「哦。」胭脂淡淡應着。
此時,徐嫂端來了兩杯綠茶,毛尖兒,清澈的玻璃杯子蕩漾着鮮嫩的綠葉。
殷母垂眸微微看了一眼,繼續道:「殷家在解放前和金家就有交情,金家那時就移民國外做金融行業。是華裔在海外比較成功的家族。後來大斐的父親做生意開拓海外市場,也是得到了金家的幫助的。
殷斐小時候,是和我在巴黎長大的,那時候,我熱衷於事業,大斐的童年基本上都是在金家被他姨媽帶着,和金婉柔一起度過。
十年,一直到大斐十歲,回到他爺爺身邊,然後,婉柔也跟着大斐來到國內讀書。每次寒暑假都玩在一起。你懂嗎?兩小無猜青梅出馬,再也沒有比這詞語更好的形容了。你懂嗎?」
胭脂點點頭,對視上殷母看似平靜其實咄咄逼人的目光,其實她說的這些都是自己基本知道的,但是表情還是有點發木。
殷母看着她,聲音和緩,不輕不重的語氣:「你點頭,好像你懂,其實你沒懂,青梅竹馬意味着什麼?就是說大斐他今年二十七歲,但是有二十一年的時間是和婉柔長在一起,把婉柔當作這一生的愛人,來照顧對待的,懂嗎?甚至,私定終身。其實不用他們兩孩子私定,我們雙方家長也找已經是認同了的,否則也不會放任着成年的表兄妹成天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胭脂本能的驚呼出聲,瞬間又捂住自己的嘴,緊緊抿上,告訴自己,這沒什麼,真的沒什麼,自己是沒有表兄妹相處過也許就是這樣的呢。
殷母歪頭,看着胭脂被打擊了的模樣:」住在一起怎麼了?大斐小時候就答應他姨媽,長大了買個大別墅專門佈置成粉紅色給婉柔住。大斐是個言而有信的孩子,接手他父親的公司後,他也確實是這樣做的,據說在a市靠近海邊買的。「
胭脂眼前驀地閃現,第一次和殷斐談交易時,他帶她去的別墅,一切都是粉紅色的,看着溫柔的膩歪的粉紅色。
意識一時有點抽離。
殷母又開始說話:「婉柔十八歲那一年,我們殷家和金家一起給婉柔舉行了盛大的成人禮,主角就是大斐和婉柔,所有人也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大斐和婉柔很快就會是一對兒璧人,大家都很看好這一對金童玉女。不巧的是婉柔後來回法國坐船出了事故,一失蹤就是三年。
這三年,大斐瘋了一樣到處找婉柔,直到相信了她的死訊,然後把你當做婉柔的替身——「
殷母截住話頭,她停的很是時候,看着胭脂有點被打擊的有點蒼白的臉。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用我多說了,不過,有一點我要和你解釋下,大斐和婉柔本來訂婚了,都要結婚了,要不是婉柔忽然受傷等着康復,婚禮也就完成了。而你恰巧在這時候偷偷的去生了大斐的孩子。親自鑑定我看了,血緣上是的,但是我們殷家不承認,畢竟這是,大斐的一段,特例罷了,就像,男人的一次外遇。」
胭脂有點抖,此時她從狐疑到相信,這個殷斐的媽媽就是來打擊她的,就是來告訴她,殷斐和金婉柔情比金堅的。
呵呵,她不相信,殷斐和她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曾經和婉柔是年少不更事,他也在她面前拒絕金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