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是心有靈犀。」
「找我?為什麼?」胭脂簡直想說小嶽嶽的那句:太神奇了。
真是太神奇了,在巴黎,為了躲避金入正才來到聖米歇爾,竟然看見林可思?
那麼剛才街邊一晃看似熟悉的身影就是林可思無疑了。
「為什麼?」林可思笑容燦爛,臉上的淤青絲毫沒影響他的心情。
剛才因遇見的熱情逐漸平靜下來。
「先去喝杯咖啡,我告訴你為什麼。」
說着林可思便拉着胭脂進了藝術館旁的咖啡廳。
點了兩份茶點,坐定。
「胭脂,你還好嗎?」
「你在法國打架了?有沒有報警?」胭脂有點緊張的問。
林可思微笑搖頭。
「不是在法國。但是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
習慣的又抓住胭脂的手:「胭脂,聽趙姨說,你來法國散心,正好我有年假,也該放鬆幾天。我們一起度假。」
「哦。呵呵,你聽趙姨說了。」
胭脂把手從林可思手掌里拿出來,抱臂。
「你不工作嗎?林家可就指望你。還是別和我參合了,本來明天我就打算回去的。你自己好好玩幾天。」
林可思努力綻放的笑容,凝在臉上。幾秒便恢復了輕鬆不在意一般。
「無妨,我該辦的公事也辦完了,明天你回去是嗎?那一起。」
「林可思!」
胭脂捂臉,無力的從指縫裏看他:「你不必要遷就我的。那天的鐘家女孩,蠻好。真的。」
「好不好,應該是我自己知道吧。」林可思隔着桌子楚楚的目光望着她。
眼前的女人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在變,沒有了迷惘的神氣。沒有了無助時需要的依靠。
她開始,那麼淡定有主見。
林可思一時有點無措,追她,無從下手;愛她,無從開始。
「胭脂,實話說,我是特意來找你。殷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們重新開吧。也許以前我們都不成熟有了距離,可是我相信會慢慢的修補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給你幸福的。」
林可思說的很慢,很誠懇,很謙卑。
這樣胭脂內心充滿了歉意。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她就是覺得歉林可思的人情。而無能為力的還。
胭脂一直垂着眼眸。
林可思說殷斐的事情他知道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也許趙姨禁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吧。
胭脂是知道趙姨王姨都中意林可思的。
傷人的話她不忍心說,但是她希望迴避和不語能讓林可思懂得他的意思。
她不想逃避了,也不會再像當年無措時就逃避了。
林可思再次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裏。
不能鬆開,現在他感到屬於他倆的情分已經漸漸飛遠,再鬆開就真的失去。
他曾經有過她那麼多純真溫柔的日子,可是擁有時他一直在珍惜,卻一直在失去。
「林可思你住哪?太晚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回酒店。」
胭脂看看腕錶,已經入夜八點鐘。
「我要知道你住哪裏。」林可思抬眸,篤定的直視胭脂的目光。
「你不方便去。再見好嗎。」
任憑胭脂起身,林可思就坐在座位上拉着她的手不松。
玻璃窗外,殷斐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咖啡館裏,一男一女的動作。
那天,他和這個男人一起進了派出所做筆錄。
這個男人和警察認識,他們甚至知道他和那個女人結過婚。紛紛問候現在過得如何。
殷斐腦海里就像被鈍刀割肉一般的翻滾難受。
原來,那個花痴和這個男人才是一起的?
甚至,公眾都知道。
而自己失憶了,就像個傻子。
那自己的感覺會痛,是怎麼回事?
陰沉沉地盯着櫥窗里那兩張討打的臉,他不甘心才想到巴黎問她,他來巴黎就是想找她。
但是,剛下飛機,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莫名的來到這個廣場。
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