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峰的話音落下,項羽和阮彬兩個人像是心有靈犀似的端起了酒杯。
「我期待北山市再無戰爭之日!」項羽最先開口。
「我坐等你我兄弟戰爭北山市巔峰的那一天!」阮彬說道。
「我期盼我可以安穩的睡一覺的日子。」陳曉峰聳了聳肩。
「嘭!」
三個酒杯碰在了一起,出發點是一樣的,目的地卻是截然相反,這也就是性格造就每個人的人生。
陳曉峰只是想着安穩的在這都市裏面過着自己的日子,順便調查一下自己生生父母的死因,然後幫着張瀟打理好集團,逍遙自在的生活。
項羽則是心思完全不在這小小的北山市裏面,他心中對倭國那幫人的仇恨始終都沒有隨着時間淡化,所以他期待的是在沒有戰爭的時期好好發展自己的力能,早一些時日去報仇,然後歸隱山田與夕郁過那種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阮彬卻是與他們兩個有着最大的不同,就是野心的鋒芒比任何人都耀眼,他像是天生的陰謀家,天生就為了戰爭而存活着,有戰爭他運籌帷幄,步步為營。沒有戰爭那就製造戰爭。
所以三個人骨子裏面的血液是不同的,當然了也就是因為這些的不同,才有了日後北山市北斗三星的名號!
……
深夜陳曉峰一個人站在漫步人間的天台上面遙望着北山市的風景,旁邊站着兩個人,項羽和阮彬。
「夜色很美。」項羽展望着遠處,手中的紅酒也是在杯子裏面晃動了幾下。
「是啊,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黑夜與白天是無條件屬於每個人的。」陳曉峰咧了咧嘴,一腔苦澀的聲音。
「我說你倆要不要這麼的多愁善感,看個夜景也這麼多感受!對於你倆我也是真的醉了!」阮彬轉身靠在攔牆邊上,白了前者幾眼,沒好氣的說道。
「對了,姜豆這陣子怎麼樣了?」陳曉峰突然想起來那個苦命姜華的老爹,自從天堂街被他們打敗之後,姜豆就一直被項羽軟禁着。
「哈哈,這老小子現在可是老實了很多,剛開始絕食,想盡辦法的尋死覓活,但是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也是消停了許多,現在每天還跟着老a他們去鍛煉一下身體。」項羽把就被放在玻璃桌子上面,轉動了一下椅子坐了下來。
「哦?」陳曉峰嘴角上揚掐滅手中的香煙「走,去瞧瞧。」
「怎麼有興趣去看他呢?」阮彬看着陳曉峰有一抹不解的問道。
「我覺着姜豆適合做我們的先鋒兵!」陳曉峰笑了一聲之後便朝着下面走去,阮彬和項羽兩個人也緊隨他的身後。
三個人到了漫步人間後面的院子裏面,拐了幾個彎之後進了一個比較隱秘的房間。一進去之後的擺設也是特別的簡單。
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台電視機。僅次而已。
姜豆一個人此時正坐在椅子上面看北山市新聞,略顯單薄的身體也顯得有些孤寂,一個本來風光無限的一代王者,現在卻落得家破兒子死的地步。看着裏面的一些擺設,還真的有一些淒涼。
陳曉峰眉頭微微皺了幾下扭頭看着項羽「怎麼弄這麼破一個地方?」
「是我自己要求霸王哥這麼做的,揮霍了大半輩子,享受了大半輩子,這些比起當年起家的時候不知道要好了多少被呢,至少凍不着也餓不着了!」姜豆不動如鍾,眼睛還在看着電視,回答了陳曉峰的問題。
項羽點頭攤了攤手,正如姜豆所說!
「這些日子可還習慣?」陳曉峰坐在姜豆的床上,隨手從床頭拿起來一本書,上面寫着《隱世王者》四個大字。
「很習慣,剛剛都說了輝煌了那麼久,但是那段輝煌卻是每天都在心驚膽戰,整天在思考怎麼去面對敵人,怎麼算計着自己能夠利益最大化,算計來算計去最後的好處還都要分給別人,真心挺累的,現在很好。每天看看書,看看新聞,鍛煉一下身體。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也同時要感謝你給了我這次的機會!」
姜豆不滿皺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轉過身子看着陳曉峰的眼神中也確實有着一抹感激,這種感激裏面不摻雜恨,不摻雜任何其他因素。
他的兒子是死在阮彬手裏而並非是項羽更不是陳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