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川的話無疑是催化人的理智,一個那般龐大家族的長老之位,能夠與家主平起平坐的地位,這無疑是一個最大的誘惑。
或許其他人不會有太多的想法又也許不會為之太過於動搖,但王家的幾位高手卻是兩眼冒着金光。這可是一個最大的機緣啊!
在他們看來,在這個藏寶之地縱然是得到諸多寶物最後的結果也必然是交給家族來處理。他們也不過是家族吃完了肉稍稍喝點湯罷了!
又或許連湯都喝不到呢!
但是眼下不一樣,縱然之後什麼都得不到,但是回到家族之後地位能夠一躍千丈,這可是家族內無數人都垂涎的啊!
所以,帶着這炙熱的眼神,王家的幾位高手都停住了腳步看向了大廳內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血蛟。
「動手!」王凌川一看,頓時大喜,畢竟此時的血蛟已經受了傷。
類似於血蛟這種龐然大物但凡是受了一點點傷對它們本身來說影響都會很大的,比如說,當人本身在左腿上被刀子颳了一下,那出於本能還能夠依靠外物或者本身還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但是血蛟不一樣,剛剛在擊打陳曉峰的時候,尾部被石塊砸的都有些血肉模糊,並且從它出現一直都是用尾部來攻擊人,這一下尾部受傷,自然而然的對於王凌川來說,這幾個人也足夠對付這畜生了。
「唉。」陳曉峰看到此舉卻是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他倒不是說在惋惜那王凌川,而是在嘆息人在無知下還要被欲望沖昏了頭腦。
七主任看着陳曉峰的眼神有些奇怪,在他身上瞟了兩眼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剛剛……」
陳曉峰咧了咧嘴,看着周圍人同樣看自己的眼神都一些奇特,他撓了撓有些糟亂的頭髮靠着一塊石頭靠了下來淡淡開口說道「我剛剛躲避那畜生的攻擊時還看見了血池下方還有着一條血蛟。」
「嘶!」
在陳曉峰的話音剛剛落下,眾人無不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背後的冷汗都是突兀的滲透了出來,不過也得暗暗慶幸着幸虧沒有頭腦發熱和王凌川去上前解決這眼前的血蛟。
陳曉峰掃了一眼眾人,跟着把目光看向了大廳內部,憑藉着灑落開來的螢火蟲,他的那雙猩紅的眸子卻也是在這個陰暗的空間內有些耀眼。隨之慢慢眯了起來,臉上有着一抹肅然,有着一抹冷峻。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並未說出來,在那血池內部未出現的血蛟,遠遠要比大廳內已經受傷的血蛟還要龐大,並且識其氣息遠遠要比眼前的畜生還要恐怖不止十倍。
他不說,也是不想大家有恐慌心理而製造出更大的動靜,他也是在賭,賭下面的血蛟不會在出來,否則……
他們今天將會很難活着走下去……
收回思緒,陳曉峰看向了王凌川等人,此時的大廳內的七八人已經走到了血蛟的旁邊。每個人都是小心謹慎的一步步向前挪着。
而那血蛟,因為之前在擊打陳曉峰的時候,尾部受了一些傷,顯然是有些行動緩慢了許多。
不過,卻並未把它那渾身上下滲透出現的冰冷的氣息消退下去。
那巨大的頭顱微微揚起,一雙滲人的眸子在盯着對他有着攻擊力的每一個人,口中的信子也是呼進呼出,似乎在訴說着「弱小的人類,你們敢在動我,必叫你們全部死無葬生之地!」
王凌川站的位置恰好是血姣頭部下方不足半米的地方,在他的前面還有一個人,剩下的幾個人分散恰好是遍佈這血蛟的全身位置。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看似很古樸的匕首,當從那鞘中拔出的時候,一點鋒芒之色在這大廳中都是顯得很扎眼。透露出來的濃濃冰冷之意便朝着血蛟的頭部徑直扎了過去!
陳曉峰看得出,這匕首是當初在競拍會上第一個競拍品,也就是自己父親身前用過的那把匕首。
這匕首不是尋常之物,如果說平常的匕首根本就不可能扎透血蛟的皮,要知道蛇類也好或者蜥蜴類動物皮都是很堅硬的,特別是此時這個龐然大物這種,更加是如同鐵板一般。
一道光芒從空中滑落,王凌川那充滿了戾氣的臉龐此時卻也是猙獰了起來,張開的嘴巴似是嘶吼卻也像是野獸之王張開了血盆大口在吞噬自己的獵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