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人把點心送到兒子房間的時候,房間裏已經空無一人,一問丫鬟,才知道,洛暨被聖上半夜招進了宮,洛夫人把點心放在桌上,一臉的愁容,好好的兒子,卻不得不被宣入宮做什麼妃子,作為母親多少還是有點想不通的吧。
三更的皇宮,除了巡夜的士兵動靜比較大外,還是算靜謐的夜晚,皇帝亟賢的寢宮還亮着長燈,坐在棋盤前的亟賢似乎沒有一點睡意。
「愛妃,看起來有些乏了……」亟賢的嗓音富有磁性,一字一句猶如樂器奏出的音符般,很是入耳。
「陛下最近棋藝見長,暨兒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走下一步。」洛暨手捻着棋子,遲遲沒有落盤。
深夜寢宮,燭光搖曳,照在兩人的臉上,那麼柔和又那麼曖昧。亟賢微微揚起嘴角,起身抓住洛暨的手。
「朕的棋藝乃愛妃所授,不管我如何努力,也難及愛妃一成,依朕看來,愛妃是懷揣心事啊……」亟賢把頭湊到洛暨的側臉,熱熱的呼吸呼在臉上,不由得叫人有點臉紅心跳。
被一語戳中心事,洛暨不由得還是心慌了一下,起身立馬跪倒在亟賢面前。
「陛下息怒,暨兒再也不敢了。」洛暨如此這般,倒是讓亟賢樂開了,他起身扶起洛暨,言語溫柔道,「是朕嚇着愛妃了麼?瞧這手冰涼的。」
回到原位後,亟賢命人收走了棋盤。
「朕身體有些不適,愛妃就退下吧!」亟賢扶額,顯得有些乏了,洛暨告退,才轉身走一步,亟賢的聲音再次傳來。
「愛妃回去後,好好的想想,朕為何深夜召你入宮。」
聲音輕柔,卻不失威信,洛暨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臉上表情有些複雜,停頓了兩秒後,合****出了寢宮。
深夜的風頗是涼爽,出了宮的洛暨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個皇帝看似羸弱沒有實權,也鮮少過問朝政,不知道是不是生在帝王之家天生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場,每每看到他掛着笑意時的雙眸,就有點讓人毛骨悚然,實在難以捉摸。
***********
「阿嚏!」涼風拂過,洛筱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是她今天第N次打噴嚏了,可能是一想到被一個同性戀輕薄,整個人就不好了吧。
「真是太可惜了。」洛筱竺邊擦着鼻涕邊感嘆道,好不容易長那麼帥,好不容易造福了女性,卻被那個變態皇帝給收入後宮當了妃子。
「是有點可惜,畢竟是金牌啊~」阿穆明顯沒有跟洛筱竺在一個頻道。
兩個人站在將軍府前,各自感嘆着,在諾大的府邸前,兩個人顯得更加的渺小,猶豫再三,阿穆深吸一口氣,說道,
「筱竺,你在這裏等我,我東西還了就過來。」阿穆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裝,大踏步的走上了前,
「還了就回來吧,沒有報酬也沒關係,不要讓別人瞧不起咱們!」洛筱竺拍拍阿穆的肩膀,守在石獅後面,看着阿穆走過去。
而這時,突然從內院傳出的簫聲引起了洛筱竺的注意,反正阿穆還沒有回來,洛筱竺搬了塊大石頭,想要看看這簫聲從何而來,院牆不高,墊塊石頭剛好,找尋一番後,在亭子裏發現了吹簫的主人。
纖長的手指在簫管上跳躍,一襲淡綠色的長袍讓他看起來如翠竹般挺拔英姿,風撩起他耳側的長髮,似乎跟着悠揚的旋律起舞,雖只看到側臉,但洛筱竺已經很確定了,他就是昨天碰到的那個貴公子,原來,他真的是洛暨,那個文才了得的當朝第一寵妃——暨妃。
直到吵鬧的打罵聲傳過來,洛筱竺才回過了神,定睛一看,才知道被打罵的不是別人,正是阿穆。
「我沒有偷東西,這,這真是撿到的!」被打得完全沒有還手能力的阿穆一直解釋道。
「這可是公子的貼身之物,你從哪裏撿的?」其中一個僕人喝到。
洛筱竺見狀趕忙跑過去,雖已停止了打罵,可阿穆已經全身都是傷了,洛筱竺有點氣急敗壞,沒想到好心送還失物卻還被誤會被打,只見她挽起袖管,想要衝將上去,卻被虛弱的阿穆拉住了。
「筱竺,算了,人家人多勢眾,你過去也是受傷。」阿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清秀的臉龐被揍得鼻青臉腫,嘴角還滲着血跡。
洛筱竺忍不住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