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千夜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判若兩人,因為是在客棧,住得是二樓,但是樓下已經坐滿了來這裏吃飯的客人,獨孤千夜的一出現,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看到後無不瞠目結舌,亟晟也早已坐在了下面喝早茶,看着如此嬌娥,竟有些恍惚。
若不是站在一側的芯兒,他估計也沒能認出來,這就是他那雷厲風行的夫人。
不過只一瞬,亟晟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端着手裏的茶杯開始細細的品了起來,就好像打算要接受一個全新的獨孤千夜一樣。
出於躲在暗處的殺手出身,一下子看到這麼多人齊刷刷的看着她,獨孤千夜一時戒備心起,條件式的把芯兒拉在了自己的身後。
「夫人,不必緊張,他們只是被你的美貌驚着了。」芯兒悄悄附耳道。
「被我什麼驚到了?」獨孤千夜指了指自己,臉上有些不可思議的神色。
芯兒被獨孤千夜的木訥逗得噗嗤一笑,隨後便又輕輕的在她耳邊道:「夫人的美貌,可是勝過枝頭芙蓉,美過花仙牡丹啊。」
獨孤千夜一聽這樣的讚美,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用手指推了推芯兒的腦袋,冷淡的了一句:「以後,不准在我面前這些噁心的話。」
芯兒嘟噥了一下嘴,心裏有些委屈,這世上怎麼會有不喜歡聽好聽話的女人?不過她的又不是假話。
「誰再看我一眼,眼珠子全挖掉!」獨孤千夜站在上面冷聲得這麼一警告,有些被嚇着的連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有些則是窸窸窣窣的討論,到底是誰家的姑娘,如此的霸氣。
而亟晟一聽這話,嘴角卻是止不住的笑意,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如此強大的氣場,居然比他這個王爺更勝一籌。
因為不習慣繁瑣,獨孤千夜已經叫芯兒一切從簡了,但是就算是這極簡的打扮,還是讓她走到哪裏都會成為人群的焦。
跟亟晟走在一起的時候,就更不得了。這俊男美女一⌒↘⌒↘⌒↘⌒↘,m.∷.co$m搭配,讓人一看,不由得賞心悅目、春心大動。
因為要急着趕路,所以用過午飯後,一行人便上了馬車出發了,之前一直在外面騎馬的獨孤千夜這會兒卻不得不坐回馬車裏,跟亟晟獨處一個空間。
獨孤千夜這一路都沒有話,靜靜的坐在一處閉目養神,反倒是亟晟有些不自在了。
「夫人……」
「叫我名字。」
聽這口氣,好像確實在生氣,亟晟舔了舔唇,往她那邊挪了挪身體。
「夫人,這是在生為夫的氣。」亟晟試探性的一問。
「沒有。」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那些三俗的女生,鬧彆扭?生氣?不,她不會,她只是單純的不——高——興!
至於不高興什麼,可多了,比如,莫名其妙跑出一個無上尊,動不動就來跟她掐架,好吧!生性好鬥的她,打打架什麼的,她自然很樂意,但是問題是,打着打着就把她武功給封了。
這對江湖第一殺手來,簡直就是侮辱有木有?
最主要的還是,這無上尊是出自他的暗衛隊,無上尊封了她的武功,若沒有他的允許,就算是無上尊,他敢嗎?
一口一個給他叫做夫人,喊假的嗎?
當然,並不是這一件事讓她這麼氣憤,當初亟晟去找藥王的時候,剛開始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後來試着在芯兒那邊套話,雖然得是有些含糊,但是獨孤千夜撿到了重,那就是他——有病。
被無上尊封了武功後,第一個來跟她解釋的人,也不是他。
所以,結論是,他到底把她當做什麼了?
亟晟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哄女孩子這種事情,他自然拿手,可是面對獨孤千夜這種例外,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很順利。
雖然她是武功沒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被她要是抬手扇個幾個巴掌,痛是必然的,而且也不能還手是不是?
若是挨兩下打能讓她解氣還好,就怕又挨打又不解氣,最後要是越打越歡那還得了?
好吧,他必須承認,做為一個有風度的男人,他的心理活動過於多了。
「這樣吧,夫人想要知道什麼,為夫都告訴你好不好?」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