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香散?」所有人都不禁瞪圓了眼睛,知道的聽說過此毒的厲害,不知道的則是驚奇這究竟是何種毒,竟連百草堂也無法解。
「就算她體內有真氣護着胎兒,但這是********,拖的時間越久,毒性擴散的越廣,到時候很有可能就是一屍兩命。」路天威一說完,便響起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聲,是洛筱竺扇的。
「我說過,要是傷到我的孩子,我要你的命!」洛筱竺是真被惹毛了,枉她一開始還以為路天威有可能是個好人,還為自己沒能幫他找人心裏多少有些愧疚呢,現在看來,沒有幫他才是正確的選擇。
敢對一個孕婦下毒,簡直就是人渣。
「自己都保不住了,還想着殺我呢!」路天威嗤笑一聲,摸了摸被扇疼的臉,「對不住了,妹子,怪就怪你是皇上的女人吧!」
「居然還有如此猖狂之人,我看你並不是收了別人的錢吧?不然,你面前這幾個金主,你完全可以選擇倒戈。」正在這時,綺里玉卿站了出來。
「這個就不方便透露了!」路天威說完拔出青龍劍,「但我等也不是無能鼠輩,只是面對不同的敵人,採用了不同的方法而已。」
這軟香散是一種西域出現的奇毒,毒性只對女性有效,為慢性毒,毒藥在體內擴散後,會慢慢的侵蝕細胞,一般女子中了此毒,不到半個月便會化成一灘血水,洛筱竺是有真氣護體,但是卻也只能熬過幾天,若不及時解毒,便會香消玉殞,再高的醫術也是回天乏力。
「皇弟,萬萬不可啊,你是一國之君,怎可輕易交出性命?」綺里玉卿上前拽住了亟賢。他雖沒說,但是看他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救洛筱竺的樣子,綺里玉卿害怕極了。
「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好,還做什麼皇帝?」亟賢的聲音冰冷。他不怕人在他身上捅刀子,也不怕自己中毒受那凌遲之苦,他最怕的,就是看着自己心愛的人,一次次受傷。一次次躺在床榻,擔心害怕她再也醒不過來。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
本來是場腥風血雨的場斗,怎麼變成了如此艱難的抉擇?
「皇上,我們大可抓住路天威,嚴刑逼供出解藥,萬不可上了他們的當!」孜欽也十分擔憂的說道。
「軟香散是種陰陽毒,下毒者若是男性,便服下陽毒,而中毒者必須為女性。服下陰毒,男子受到的傷害,會由女子承擔,中毒之人沒有任何感覺,但是若下毒的人受到重創,中毒者便會有生命危險。」綺里玉卿的這一番解釋,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那此毒如何解?」一旁的文宛兒也是嚇得臉色煞白。
「唯一的辦法,就是下毒者親自為中毒者推宮過穴、逼出體內的陰毒。」這時,一個小人兒從文宛兒的袖管里爬了出來,把文宛兒嚇得險些站不穩。
「你。你是什麼東西?」
「本主公終於化作人形了。搞半天,傻豬就是本主公的那個有緣人。」小人兒約莫只有五寸大小,穿着一身玲瓏錦袍,一眼看去。是個風度翩翩、玲瓏精緻的公子哥,就是小了一點。
中了這麼奇葩的一個毒,已經夠讓人匪夷所思的了,現在居然還上演了更傳奇的事,玲瓏珠說話本來就是千古奇聞了,如今還索性直接化作了人形。這更是讓大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頓時,局面變得有些僵持。
「說了這麼多,你們是不是該聽一下中毒人的想法?」洛筱竺異常淡定的走到人前,過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神,讓人無法揣摩她此時的心情。
她轉過身,看着亟賢,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語氣平穩的說道:「賢哥哥,其實這次回來我是來向你告別的。」說到這裏,洛筱竺長長的吸了口氣,繼續道:
「既然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我就不能再奢望呆在你的身邊,可我更不敢想像,我拿起刀刺向你的情景,所以,我勸了我哥,讓他放棄仇恨,我知道,作為成家的後人,這樣做很大逆不道,但是我愛你,我更不能允許別人來傷害你。
我也知道你很愛我,可是,我痛恨別人用我來威脅你,我洛筱竺區區一個民女草根,怎麼可以威脅到一國之君?從認識你來,我就是個麻煩製造機,總是有闖不完的禍。」
說到這裏,洛筱竺的眼淚啪嗒啪嗒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