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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傾端着茶杯小泯了一口茶水,其實國舅今日的登門造訪,他還是多少能猜到一二。
「剛剛經過內庭,看那幾株玉堂春長勢還挺不錯的。」啟阜端着茶杯,用水吹了吹茶水,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承蒙皇上恩德而已。」文傾淡淡的應了一句,
啟阜輕蔑的一笑,有些不以為然。他放下茶杯,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宰相肚裏能撐船,果然不假啊,不僅跟皇上結了親,久居不出的你,現在也在為皇上賣命了。」
啟阜這番話,文傾怎麼會聽不懂,當初皇后因為內部皇權之爭丟了性命,文丞相把仇都記在了亟賢的身上,如今,不僅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了仇人,還無奈形勢所逼,弄得今天這個局面。
可是文丞相也不是傻子,亟賢雖最終登上了皇位,但那個時候的亟賢不過只是八歲的孩童,能在這背後興風作浪的人,除了啟阜又還有誰?
他只是沒有啟阜那般野心罷了。
「作為前朝大臣,能為皇上分憂,是皇上看得起老臣,國舅說這話,老臣是不太明白的。」
文傾的裝糊塗,讓啟阜心裏有些不悅,但是卻絲毫沒有表現在臉上,當然,今天他來找文傾也不是來趁這口舌之快的。
「丞相說的是,你我都是為朝廷效力的人,這雒鈺國的安危穩定,我等都責無旁貸啊。」啟阜說完。擺手招了招,站在他身後的侍衛便拿出了一張紙條。
「這是從邊境傳來的飛鴿傳書,說是安南國的平西王爺買通了番都的節度使,已經把軍隊駐紮到番都了。」說完,叫人把紙條呈到了文傾的面前。
文傾一聽這個消息,自然是十分震驚,這麼大的一件事,為何無人來報?佔領城池已是大事,卻不是因為攻佔獲得的,而是買通了節度使?
文傾接過紙條。淡掃了一眼。內心雖波濤洶湧,但表面卻是異常的平靜。
「那國舅認為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才來找丞相商量對策啊。」見文傾臉上划過一絲疑慮,啟阜倒笑得很是從容。
「文丞相不必多慮。這番都被佔領的消息。應該過兩天就會傳到京都了,只是老夫的消息比較靈通,提早知道罷了。」
番都是亟昇的封地。為何節度使會被買通,這讓文傾又對他平添了幾絲懷疑,而啟阜此次前來通知他這個消息,最終目的不是為了探討接下來該怎麼做,就是想要挑撥他跟昇王爺之間的關xi。
關於這一點,文傾也很明白,啟阜最近看似風平浪靜,什麼都沒做,可暗地裏說不定早就把這些利害關xi分析得很透徹了。
「此事還得調查清楚後再做定奪了,究jing是誰在裏面搗鬼,相信很快就會有一個結果,國舅特地送來消息,有勞了。只是此等大事,光老臣一人說了不算,還等群臣商議,給出一個萬全之策了。」文傾說完,站起了身,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今日便不招待國舅了。」說完便轉身往內堂走了。
啟阜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壞笑。雙手一甩袍子,便離開了丞相府。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推來攮去,始zhong一副揣着明白裝糊塗,不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打草就是為了要驚蛇。
回到國舅府後,啟阜還未坐定,一個黑影便閃了出來,單膝跪在啟阜的身後。
「回國舅,已經確定皇上的位置了……」
啟阜一聽,笑意有些陰森。
「有幾成把握?」
「完不成任務,提頭來見。」
啟阜擺手,示意退下,黑影便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賢兒啊,這是天要亡你,可怪不了舅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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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賢茶莊。
自開業以來,這茶莊出入的達官貴人便不少,生意看上去做得很是紅火。
花花公子啟泰更是成了這裏的常客。
不為其他,只為這姿容千挑萬選的湘兒。
雅間裏,啟泰端着茶杯痴痴得看着正在為他泡茶的湘兒,一時之間,難以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