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的帆影出現在海平面的時候,廣州城在陷入了瘋魔,無數翹首等待海貨的商賈,將碼頭圍了個水泄不通,好多的夥計手裏舉着寫滿貨物名字的木牌,死命的往前面擠,只有一些需要香料的豪商,端坐在酒樓里,漠不關心,香料不會太多,大家早就商量好了份額,等到船隊處理掉雜貨,才輪到自己出手。
廣州刺史楊元義穿着青袍,背着手站在碼頭上,他是來迎接魏王和雲侯的,京城裏的傳來的各種旨意已經快要堆滿他的桌案了,驛站里也擠滿了各路信使,因為聯繫不到魏王和藍田侯,只好窩在驛站里等待他們回來,嶺南的氣候將他們折磨的欲仙欲死,已經有一位中使死在了廣州。
出發時簇新的三艘戰艦回來的時候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只要看看千瘡百孔的巨帆,傷痕累累的船舷,就知道這趟遠路走的如何艱難了。
黑瘦但是顯得更加精悍的將士踏上碼頭的那一刻就原形畢露長時間在搖晃的戰艦上生活,早就熟悉了甲板的沉浮不定,踏上堅實的陸地一下子沒了那種浮沉,居然摔倒了一片。
對這一幕再熟悉不過的楊元義哈哈一笑,命令手下攙扶着那些摔倒的人慢慢行走,等到熟悉陸地的感覺之後再撒手。
李泰特意裝扮了一下,洋洋得意地下了船,他沒有摔倒,因為侍衛長一步一步的攙扶着他,直到李泰接受了楊元義的見禮之後,才由楊元義接手。
下船綜合症雲燁可沒有,他已經很熟悉這種感覺了,浮沉和堅實兩種感覺已經能夠變換自如,來自嶺南水師的手下自然也沒有問題。
楊元義扶着李泰只能笑着向雲燁點頭致歉。雲燁沒工夫和他說話,因為他看到了馮盎和李安瀾,比起楊元義,還是這兩個人比較重要。
「雲侯,一路平安否?」馮盎遠遠地看見兒子扛着好大的一個包袱下了船,明明很想去和兒子說話,卻偏偏先要和雲燁搭話。
「馮公,你的心思也不在我這裏,您還是先去自家子侄那裏吧。你我回頭再好好地敘說,這一次可以說的話可就多了。」雲燁迎上去,拉住馮盎的手打趣。
老馮盎看看身後的李安瀾,挑挑眉毛大笑着說:「也好,老夫就不討人嫌了。你且自便,老夫去看看智勇到底帶回來了什麼寶貝,需要自己親自扛着。」
李安瀾紅着眼睛見雲燁笑嘻嘻的走過來,大庭廣眾之下,雲燁不見禮不好,隨便的拱拱手說:「殿下安好?」
李安瀾嗔怪的白了雲燁一眼,打算去看看李泰。
「你那個破弟弟有什麼好看的。你需要好好看看的人是我,趕緊回去,這裏人山人海的不好下手。」雲燁大咧咧的跟李安瀾說。
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是精蟲上腦的男人的對手,被雲燁硬是拖上了馬車。船上的人早就安排好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干。
雲家在廣州也有院子,馬車一進家,直接駛到了後院。在丫鬟婆子們驚詫的眼神中,雲燁將衣衫凌亂的李安瀾抱進了臥室。
一年啊。走的時候是年前,現在又到了年前,一群大男人窩在小小的船上,一個個都快要憋瘋了,好不容易靠岸,又有美色當前,這時候誰還顧得上下人看笑話。
越急衣衫脫起來就越麻煩,該死的,腰帶系成了死扣,怎麼解都解不開,急了一頭的汗水,李安瀾見他可憐,就過來幫着解腰帶,解着,解着,自己反而吃吃笑了起來,雲燁一愕,也跟着大笑起來,李安瀾笑的越發大聲,身子軟軟的躺在錦塌上。
雲燁躺在她身邊說:「沒辦法,男人家就是沒出息,臨回來這幾天,心裏全是你們,想早點見到你們,準備一見到你們,就緊緊地抱住,恨不得把你們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誰知道,見到了,卻只想狠狠地蹂躪你,完全沒有那些柔情蜜意了。「
李安瀾媚眼如絲的趴在雲燁身上說:「就是這樣才放心,我夫君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歡喜,女人守節天經地義,可沒聽說要男人守節的,既然海上寂寞,為何不找一些美麗的胡姬?妾身又不是不懂情理的人。「
雲燁把李安瀾翻過來在她豐滿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說:「這種事和你們一起做才有意思,胡亂找人做,那算什麼,野獸才這麼幹,不過啊,我也快成野獸了。」
李安瀾從枕
第十七節李二的第一次高麗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