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風如約而至,海潮也泛着白沫拍擊在沙灘上,囂張跋扈的雲家終於走了,揚州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那些平日裏趾高氣揚的胡商終於敢露面了,雲家在和唐人做交易的時候非常的守規矩,但是和胡人做生意,就非常的霸道,他們好像知道自己的貨物在產地的價格,所以只肯給那個價格,至於胡商們在大海里與風浪搏鬥,與海盜廝殺這種事情,他們選擇了視而不見,最後,胡商們得出了一個恐怖的結論,雲家人不在乎胡人的性命 。
船出了長江口,希帕蒂亞指着海中間一大片長滿蘆葦的海島說:「雲燁,那就是的寶貝海島,聽說那個上面有息壤,我上回來過,什麼都沒發現,你現在還認為那裏有傳說中的息壤麼?你看看,島上直到現在都有兵丁把守,你的算騙人騙到什麼時候?」
「我從不騙人,希帕蒂亞,你現在看看,那座島是不是比你那時候看到的又大了一圈?能讓一座水裏的島嶼不斷地變大,你說說,除了息壤還能是什麼東西有這樣神奇的力量?萬事都有根源,你們的經書里有一個力大無窮的猛士叫做參孫,他的力量來自於自己的頭髮,被女探子給剪掉之後,就變得孱弱無比。
這座海島也是一樣,息壤就是他的力量源泉,如果讓你們把息壤拿走,這座海島很快就會被海浪推平,上蒼製造了奇蹟,我們就不應該驚擾,讓他逐漸完成自己的使命,這是對天地自然的一種尊敬。「
本來不想說,雲燁看到寒轍賊目爍爍的豎起耳朵準備聽,不得不把故事再講一遍。既然騙了人家,那就騙到底好了,免得打擊寒轍好不容易匯聚起來的自信心。
寒轍聽完雲燁的話,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海島,現在對於雲燁的話,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應該相信。但是眼前這座實實在在存在的海島,又在他的心頭掀起狂瀾,這座島必須拿到手才是,這應該是一片洞天福地。
「參孫?你知道參孫?」希帕蒂亞驚喜的提着裙子跑過來,想要去抱雲燁的胳膊,被雲燁身邊的辛月推開。
希帕蒂亞一點都不在意,辛月總是這樣小氣,站穩當之後張着小嘴說:「快說說,你還知道什麼?你知不知道宙斯?知不知道雅典娜。知不知道太陽神?更加遠古的一些神你知道嗎?比如說蓋亞。「
雲燁把辛月拽過來,讓她和自己一樣背靠着船舷這才對辛月說:「你知不知道,她們的神都是一些變態。
主神宙斯的老婆是自己的姐姐赫拉,雅典娜是從宙斯的腦袋裏鑽出來的,總的來說,這傢伙就是一個色中餓鬼,只要是漂亮點的女人,他就變成一頭牛把人家抗跑。好事得逞之後就跑的遠遠地。
他老婆赫拉和閨女美神想要比試誰最漂亮……「
「啊哈,啊哈。你竟然知道金蘋果的故事,那麼金羊毛知不知道?十二英雄知不知道?美麗的露珠女神和太陽神的愛情你知不知道?快說啊,快說啊。「這一回無論辛月怎麼拽希帕蒂亞,希帕蒂亞也不肯鬆開自己的手,不斷地催促雲燁繼續說。
「希帕蒂亞,這些故事你都知道。幹嘛還要我再說一遍?說多了會被當做有傷風化被浸豬籠,你不想我一位堂堂的侯爺被人浸豬籠吧,那可就成了大笑話。「
見雲燁不肯說,鬆開雲燁的胳膊,希帕蒂亞落寞的走到船邊。唱起了一首悲傷地歌曲,語句不多,但是曲調悠揚。
寒轍哪裏見過這樣的西洋景,長大了嘴巴聽得入神,他好像發現自己神仙當久了好像真的錯過了很多東西,比如這樣婉轉多變而又非常聰明的美女,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碰見呢?這才是女人,老子今年二十二了,該到了娶老婆的時候了。
辛月對於男女間的私情非常的敏感,這要得益於她在家裏總是要防備那些丫鬟僕役們不要干出什麼敗壞門風的事情來,從寒轍快要噴火的眼睛裏看到了他想要佔有希帕蒂亞的欲望,不動聲色的拿胳膊捅一下夫君,雲燁嘆息一聲,就隨着辛月下了甲板。
一直到晚上睡覺辛月都不高興,雲燁不知道哪裏得罪這個女人了,想不清楚就不想,到鈴鐺的船艙里看看,又到那日暮那裏幫她撓了痒痒,最後才回到自己的船艙,辛月把屁股朝外撅着,一聲不吭。
「有脾氣就發,想罵人就罵,半天不吭聲算什麼。」雲燁解開了袍子,準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