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日出走到日落,只走出了不到五十里,這是駝城最大妁短處,想要救援郭孝恪,這樣走下去,需要整整四十天。
現在的局面已經很明朗了,西域人和突厥人,吐蕃人目的就是想要摧毀大唐,但是在第一時間裏,他們並沒有佔到便宜,大唐也不是一味的在防守,程咬金的大軍已經迅速的挺進到了大非川,一路上攻城拔寨迅如烈火,九曲嶺陣斬吐蕃噶倫金珠,一場大火將鄯城(西寧)燒成了白地,在遇到氣疫之後才不得不將大軍退到山口,與松贊干布對峙於大非川,儘管松贊干布已經再三的向程咬金說明進攻沙洲的乃是吐蕃大族所為,自己對藏北的部落沒有多少控制權,並且派了使者進京,想要說明吐蕃的複雜現狀。
皇帝李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關上了和談的所有門窗:「吐蕃人可以挑起戰爭,但是,想要停止戰爭那需要朕的同意!」
李靖的大軍已經出了玉門關,在獨山嶺構築城寨,已經派斥候前往亂石城準備與許敬宗前後夾擊吐蕃的先頭部隊。
張亮瘋狂的在新羅,百濟沿海進行滅絕人性的大屠殺,海軍陸戰隊到處,人畜皆滅,一度沿着漢江侵擾漢州城,新羅女王善德不得不將自己的行宮搬到熊津城。即便如此的危急,善德女王也沒有撤會正在和張儉大戰的軍隊,她清楚地知道,一旦這一次攻唐失利,等待她的將是如何恐怖的懲罰。
最難纏的就是室韋人和人,這些渾身穿着獸皮的野人,揮舞着石斧從山林里嗷嗷叫着沖了出來,他們作戰悍勇之極,常年和嚴酷的生存環境打交道磨練出來了一副鋼鐵一樣的身板,契艱難的應對着這些神出鬼沒的野人,不得不一次次的重新構築新的防線。
李二的心中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國內的建設只進行了一小半就不得不匆匆的將自己政策的重心從民事轉向軍事·說起來非常的輕巧,但是大唐到底蒙受了多大的損失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二隻要把戶部的摺子看一遍,他的怒火就旺盛一分,河道·溝渠,道路,水庫,城池,橋樑,甚至運河都已經停止了施工,大筆的錢財從這些地方抽回·流向了軍工製造以及各種軍需品的購買上,他將內府的錢財抽調了三成依然不能滿足軍需,自古以來打仗就是在打錢糧·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大唐能同時供應五條戰線作戰而不必窮搜國內。
「債券?」李二終於從一大堆令他煩惱的奏章里發現了一個不同的奏章,翻到第一頁看看署名,上面寫着狄仁傑的名字,他對這個年輕人非常的有好感,所以在處置待賢坊大火的事件上才對這小子網開一面。
「如今舉世攻唐,邊疆烽煙四起,國庫供應已經日益艱難,我大唐已經到了需要做出變革,臣以為這場戰爭乃是你死我活之爭·必將長久的維持下去,我大唐想要取得最後的勝利,首先就要保證有足夠的國用·如今國內的各路建設已經停止,戶部已經到了寅吃卯糧的危急時刻,微臣以為·我大唐民間富庶,朝廷只需要發行一些債券,自然能夠渡過這幾年的……」
李二從奏摺里拿出一張匯票,這張匯票上已經被塗改過了,上面的匯票二字變成了國債二字,匯兌十枚銀幣的字樣換成了三年後匯兌十二枚銀幣的字樣,下面還多了購買人的身份和信息。
李二不斷地翻看着這張所謂的債券·最後放在一邊嘆口氣道:「難道朕已經到了要向臣民借錢才能支持國運的地步了嗎?」
離開桌案,李二再一次遙望着龍首原上的烽火台·南海現在也有戰事了,不過不要緊吧?大帝號在哪裏呢,有他坐鎮南海,大食人為何還要來攪局?難道朕的大唐也妨礙到了你們不成?
戰事不歇,狼煙一日不停,這是典律里的規定,它旨在提醒帝王萬萬不可忘記自己身處在危難之中。」陛下,楊妃娘娘請您去溫室散散心,娘娘移栽的一棵香蕉樹,今年居然開花了,這是大喜的徵兆,楊妃娘娘特意在溫室準備了幾樣酒菜,請陛下共飲一杯。「
斷鴻從偏殿走了出來,好不容易看到皇帝閒了下來,趕緊上前稟報。」也好,朕這就過去,不過香蕉樹開花這不過是平常的事情,談不到什麼祥瑞,很久沒過去了,飲一杯酒也好,你去請皇后和陰妃一起過來吧。」
皇帝走到哪裏,斷鴻就跟到那裏,沿着太液池吹着徐徐的涼風,見
第五十九節帝王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