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難得的迎來了自己的假期,整日裏陪同皇后在玉山閒逛,有時候會去聽聽課業,有時候會去黃鼠家的館子裏用餐,不光是雲燁喜歡在黃鼠家開的澡堂洗泡澡,皇后也喜歡,主要是這裏的池子夠大,人數夠多。
不知道長孫這麼尊貴的人為什麼喜歡在大澡堂洗澡,反正雲燁和李泰覺得滿澡堂都是光溜溜的學生和先生,非常的有趣。每到這個時候雲燁都會引吭高歌一曲,一首《北方的狼》引來無數學生的崇拜而恐懼的眼神,李泰到了這個時候都會離雲燁遠遠地。
驪山有皇家的溫泉池子不去,非要擠到大澡堂子,雲燁心裏已經覺得長孫可能有點變態了,不知道她老人家在看着那些年輕的身體,會不會自行慚穢?
「胡說八道!」辛月在雲燁面前講話的時候總是這麼長氣:「那裏的陳設很好啊,一人一個木頭閣子,裏面有一個很大的木桶,木桶里還有一個橫格子,人躺在上面舒服着呢,娘娘用的桶子都是用新松木才箍好的,熱水一泡,不用放香精,就有一股子松木的清香,然後耳朵里在聽着書院裏那些傻丫頭的悄悄話,確實比驪山那裏的池子要好的太多了。」
原來是去聽人家的悄悄話啊,雲燁覺得已經能夠理解長孫了,聽着小姑娘的悄悄話,順便回憶一下自己是怎麼被李二騙的,兩相印證之下,定會收穫不淺。這一幕一定讓長孫非常的痴迷,以至於李二要她回宮的話,她都置之腦後,還全力邀請李二也過來散心。
辛月手裏拿着一把小刀子,正在幫雲燁清理腳底板的上的死皮,這些天走路走的太多,以至於腳底板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皮。
辛月的手法非常的老道,刀子鋒利,輕輕地一刀,一大片半透明的老皮就削了下來,非常有成就感的讓雲燁欣賞一下,又一臉煩惡的趕緊扔掉,似乎那東西很髒。
這活只有辛月能幹,那日暮來乾的話,會讓雲燁的腳上不滿傷口,鈴鐺會猶豫好久不敢下刀子,至於小苗,還是算了,一刀下去,腳丫子在不在還倆說。
「今晚就不回去了,陪陪我。」雲燁小聲的對辛月說,今天白天陪着長孫爬了一躺鷹嘴崖,渾身都感到不舒服,嚴重的需要老婆照顧一下。
辛月左右瞅瞅,見丫鬟們都在屋外,就紅着臉點點頭,雲燁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都已經是老夫老妻的了,怎麼還這麼怕羞?
「夫君這是多久沒有這樣鬆快過了?自從接了那個兵部尚書的職銜,咱家就過得很不開心,外面的人見了妾身也是儘量的賠着小心說話,何邵的夫人過來就差磕頭了,以前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都是以姐妹相交的,現在左一個雲夫人,右一個國夫人的叫的人心裏不舒坦,什麼時候咱們兩家生疏到這種地步了?」
雲燁苦笑一聲說:「還能是因為什麼,都是權勢造的孽,以前的時候雲家和何家那算得上相濡以沫的共生關係,現在不同了,一百個何家也比不上雲家,所以何家人就認為自己已經沒了和咱家平等對話的權力,賠着小心也就順理成章了,你越是對她客氣,她就會越發的惶恐,所以,咱們兩家的交情只能在雲家沒落之後才會有可能重續,這就是人心啊!」
辛月也有些傷感,現在只要有婦人的聚會,她已經是坐在上首的人物了,和一群頭髮花白的老夫人,老奶奶坐在一起,端着架子訓斥,指責一下其餘的婦人,並且訓斥的理直氣壯,別人也認可,再也不會有那個婦人在她面前顯擺自己的首飾,或者夫君了,這樣的生活辛月以前非常的喜歡,但是經歷的多了,也就不在乎了,漸漸地那些聚會也就不去了,現在她最喜歡的就是能和丈夫單獨在一起,哪怕是一夜也是好的。
辛月的腰肢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纖細了,甚至還有些贅肉,辛月只要看一眼自己的身體就嘆息一聲,這一點上,自己和那日暮幾乎就沒辦法比,那個妖精明明和自己一樣生了兩個孩子,那個腰肢還是和小姑娘的一樣纖細玲瓏。
「娶妻娶才,納妾納色您說是不是啊,夫君?」辛月穿着紗衣靠在雲燁的背上小聲問道。
「你本來就很美,從見你那一天起到現在從來就沒有變過。」
「可是妾身的腰身變粗了。」
「那又怎麼樣?還是一樣的美,過幾年那日暮那種妖精一樣的身材就不吃香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