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鴻騎着馬瘋子一樣的在雪道上狂奔,胯下的寶馬已經摔好幾回了,如果不是斷鴻的身手了得總能避免讓寶馬受傷,這匹紫騮早就摔廢了。
到了皇宮也不下馬,直接奔馳到太極宮才停下腳步,三兩步就竄進了宮殿,一進門就大聲的嚷嚷:「回稟陛下,雲侯和魏王真的飛起來了,已經快飛到城裏了!」
李二猛地站起來,三兩步走到宮外往外望,卻被白茫茫的大雪阻擋了視線什麼都看不見,急躁的問斷鴻:「飛的多高?」
「奴婢最後見到熱氣球在貼着雲層飛,然後就什麼都看不見,雪太大了。「
帷幕後面傳來瓷器落地的聲音,群臣都知道後面的長孫這時聽到兒子不見了,心神激盪之下不小心摔了瓷器。
李二揮揮袖子,想要把眼前的雪花拂開,卻引來更多的飛雪填補這片空白,房玄齡仲出一隻手接了幾片雪花,對李二說:「陛下,大雪已經有了減緩的趨勢,此時已經小了很多。」
長孫無忌卻回頭問斷鴻:「魏王上去做什麼?他不知道其中的兇險麼?胡鬧!「
「雲燁既然能上得,青雀為何不行?大雪成災,這個時候還論什麼身份,只要能飛過來,讓百姓們看到國朝有飛天的本事,不再驚惶,就是大功一件。「李二皺着眉頭打斷了長孫無忌的問話,雲燁說的沒錯,李二這個時候就是一個純粹的帝王。
大雪圍城,最難受的就是李二,他討厭這種無力的感覺,哪怕給他造成這種困惑的是上蒼,有了成堆的奏摺他就感到厭煩,一旦沒有那些山一樣的奏摺,驚恐的感覺就會讓他夜不能寐,這是老天強行剝奪了他統御大地的權利。
「燁子把你的手套給我一隻,我的手快要凍僵了。「李泰哆哆嗦嗦的對雲燁說,可是話剛從嘴裏出來,就被寒風吹得沒影了雖然身上裹着熊皮,那些從縫隙里灌進來的寒風刀子一樣的切割着皮膚。
雲燁正在將火焰往小里調,剛才在玉山那裏的雪小還能隱約看見大河和一些人,現在兩個人完全被大雪包圍了,上下左右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如果不是手裏有指北針,雲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裏。
必須降落了高空裏寒氣讓呼吸都成了受罪,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和李泰絕對會被凍成冰雕。
回頭看了一眼滿身滿臉全是白雪的李泰見他伸出光手抖抖索索的要去擰火油罐子上的輪盤,火油罐子要是沒有一定的壓力,火油就噴不出來,說不定會被凍住。連忙解下一隻手套給他套在手上,光手要是敢碰那些黃銅製成的輪盤,就不用拿下來,會被死死地粘在上面,想要取下來,不脫一匹皮是不可能。
冷到極點人是會流眼淚的李泰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全都凍在熊皮大衣和短須上,一條一條的見他的嘴唇發紫,雲燁從懷裏掏出酒壺,猛猛的給李泰灌了兩口雲燁就趕緊盯着前方,如今的風向正好在朝龍首原上吹,不敢降得太低,要是掛到樹上就完蛋了。
喝了酒的李泰舒緩過來了一點,艱難的把輪盤往進搖了兩圈,這是有時間限定的,他沒忘雲燁的交代也不敢忘。
一頭色彩斑斕的怪獸猛然間出現在尉遲恭的眼中,出現的如此的突兀校尉驚恐的大叫,連下了六七天的大雪已經是天災了,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圓鼓隆冬的飛行怪獸,居然還會噴火,這如何了得,必須射下來,剛剛發佈了讓八牛弩準備的命令,就被尉遲恭一叫踹下城牆,幸好城牆底下大半都是白雪,要不然絕對是摔死的下場。
「這是我朝大軍的神器,胡叫喚什麼,以後你們也要上去坐坐的,誰要是敢射箭,老子擰下他的腦袋當球踢。「尉遲恭裂開大嘴哈哈大笑心情愉快之極。
被踹下城牆的校尉好不容易拉着繩子爬上來就聽到這句話,被踹的鬱悶頃刻間消散,看着那個怪獸囂張的從頭頂飛過,想學其他軍士一樣伸開雙臂歡呼,於是又掉了下去。
歡呼聲從東牆開始蔓延,那些正在挖路的長安居民開始非常的恐慌,一聽說這是大唐軍中的神器立刻就歡呼起來,既然是自己的東西,長安人從不介意它的兇惡和恐怖。自己的東西,自然越恐怖就越好,更何況他還能飛。
李二坐在大殿裏聽到了歡呼聲,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不用斷鴻稟報,他就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