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震,完全沒料到,苗疆會是第一個來到的大勢力。d7cfd3c4b8f3而且,領頭的竟然是納多老司。
納多老司是什麼身份?
當然苗王仍在的時候。他便是除了沅陵老人外,苗疆權力第三大的人。不過,沅陵老人一直呆在縣城,基本不過問苗疆的事情,所以,納多老司可以說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如今,苗王身死,苗疆殘存勢力撤入沅陵縣城。納多老司作為碩果僅存的老司,權力之大,地位之高,尋常人根本無法想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苗王的化身。倘若他死了,整個苗疆必然蜂擁而出。像為苗王報仇一樣不計任何代價。
所以,納多老司能親自帶人來赴宴,足以證明苗疆對我和阿三婚禮的重視。
父親和母親雖然知曉納多老司的名號,但並不清楚這四個字代表着什麼意義。所以他們只是高興的笑着,上前走了幾步,沒有太多的激動之色。反倒是摩天嶺的徐家主驚訝的迎上去,拱手率先行禮。
論地位,徐家主雖然是摩天嶺這一代的掌權者,但與納多老司相比,還是略有不如。當初苗疆鼎盛時。力量何其恐怖。執政府傾巢而出,又是埋伏,又是圍攻,也沒能把苗疆拿下。如果不是苗人們為了替苗王報仇,殺紅了眼。面對陷阱也絲毫不退,此刻的苗疆,哪會只能在沅陵縣城龜縮不出。
苗疆吸引了執政府太多的目光,如摩天嶺這種勢力,雖然也厲害,但受到的攻擊卻不算太多。而且,有沅陵老人送來的四尊聖人屍,摩天嶺陣法大成,立刻變為最難攻打的地方。如今。天底下的勢力,多半縮水,唯有摩天嶺,一直沒有受到多大損失。
即便如此,摩天嶺也只和如今的苗疆差不多,就算厲害一點,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納多老司與幾年前見到的差不多,只是頭髮多了些白,臉上多了些皺。他帶人來到跟前,並沒有沖連道真施禮,而是先沖我微笑。拱手道:「左兄弟大婚,那位嫌路途遠,不願意走動,便讓我來恭賀,還望不要介意。」
納多老司的態度極好,而且左有連道真,右有摩天嶺,他偏偏誰也沒理,先跟我說話,這是難得的殊榮。我頓覺受寵若驚,心情無比暢快,連忙說:「不介意不介意,來者都是客,你們大老遠的來,辛苦,辛苦……」
納多老司又沖我父母拱手,說:「兩位養育出棟樑之才,如今已然成人大婚,可喜可賀。」
父母從徐家主和我的表情中看出,納多老司是個大人物,連忙點頭說:「謝謝,謝謝……」
他們倆都是普通人,難得與這些奇人異士站在一塊,有些緊張,本來預備好的說辭,也變成了簡單的「謝」字。
納多老司並沒有介意,面上笑容如春風,讓人心裏很是舒服。他再次沖我父母拱手後,才面向連道真,說:「恭喜連先生,你這弟弟大婚,我們可是要叨擾一番了。」
連道真拱手還禮:「客氣。」
納多老司最後又看向徐家主,他有些疑惑,想問,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好在徐家主是個聰明人,一看納多老司的表情,便立刻笑呵呵的說:「阿三已經與我二兒子結拜為異性兄妹,我摩天嶺也算她的娘家。而且我小女兒又隨她一起嫁過去,所以……」
納多老司恍然大悟,他看向我,一臉是笑,打趣說:「沒想到左兄弟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齊人之福,真是讓人欽佩。阿三和小箐姑娘都是世間難得的奇女子,左兄弟有福了。」
徐家主呵呵笑,我瞥他一眼,暗罵一聲老狐狸。明明是把徐真箐當陪嫁丫鬟,竟然不挑明,弄的納多老司以為我同一時間娶兩個。本來很沒面子的事情,現在稍微藏點掖點,立刻就因為和連道真扯上關係,變得很有光彩。
不過,結婚畢竟是喜慶事,我也懶得當面落徐家的面子,便對納多老司說:「有福是有福,就怕我這老岳父不捨得啊。」
徐家主呵呵笑着,說:「捨得,捨得。」
我們各有心思,隨意聊了幾句後,徐家主派人請苗疆入座。
天色如今蒙蒙亮,摩天嶺上下幾千人幾乎全部出動,凡是有能力端盤子的,全部都來了。一個個端着水果,捧着瓜子,往這延綿幾百里的桌子上放。
我雖然不爽徐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