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連道真頓了頓,語氣中帶着些許複雜,說:「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城府之深,在這個年齡我聞所未聞。那條斷臂,如今看來,應該是啟動巨蛇頭骨的一種祭品,他讓我做的,是啟動這個古怪的儀式。但話里,卻讓人以為,他就是要得到被我用血引動的斷臂。並且,在我試探性的抓向斷臂時,銅甲屍跑出來阻撓。如果不是我多做了一手準備,那時候怕是真被他瞞天過海。」
「你的意思是,斷臂只是幌子,他讓銅甲屍出來搶,其實是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我恍然大悟的說。
「沒錯。」連道真說:「除了銅甲屍,他還安排嬰屍潛藏許久,在接近最後關頭的時刻出現搶走斷臂。無論是誰,那時候肯定都以為,他要的就是斷臂!並且,他在屍氣中虛張聲勢,更為這種錯覺添加了幾分可信度。」
「我的天……」我驚訝的張大嘴,按連道真所說,阿三做的事情,一環套一環,尤其對人心把握,簡直到了巔峰程度。哪怕是一些專業的心理醫生,恐怕也沒他那麼厲害。
「在所有人都被騙的時候,他用某種未知的手段,偷偷從屍氣中跑到陰屍旁邊,以最快的速度,收取那些氣。幸好,我手上還有你的血,否則,就算明知他有鬼,也難以防範。」
「我的血?你什麼……」我立刻明白過來,說:「哦,是在坑下的時候吧,我說你怎麼不讓我吭聲。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的血就有用?」
「猜的。」連道真很坦然的承認。
「猜的?萬一猜錯了呢?」
「在我最初的猜測中,我一直思考,他會用什麼方法來阻止我搶奪。他應該很明白他,銅甲屍看起來很厲害,但對我頂多起到一點牽製作用,並不算保險。如果他想成功,就必須有一個讓我有力使不出來的方法。我想來想去,最後想到,這種方法,唯有兩種,要麼,他把你抓起來威脅我,要麼……就是不可重複的行為。只有讓我的某種行為,在最緊要的關頭不能重複使出,他才能百分百成功。這種行為,在整個過程中最符合猜測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用我的血。或許,他最大的底牌,就是我的血不能在這裏使用第二次。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明我與常人不同的血液,對這個過程還有另一種作用。所以,我提前從你身上取走了一點作為後手。」
連道真侃侃而言,聽的我目瞪口呆。阿三已經是個人精,把握人心就像鬼一樣。而連道真,當真薑還是老的辣。他雖然很多事情不太明白,但只用猜測,便把事情的大致猜出來了。
「不過,這畢竟只是猜測,那時候,我並不認為自己猜的一定對。」連道真此刻說話,光明磊落的像個君子。
「萬一你猜錯了呢?」我問。
「我還有五帝拳。」連道真毫不猶豫的回答說。
我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鬥智鬥不過,那就靠暴力來說話。我玩不過你,那就打死你!說到底,這傢伙還是個靠拳頭吃飯的人。
不過,連道真最後嘆口氣,說:「實際上,鬥智我算是輸了。」
「怎麼會,他不是失敗了嗎?」我不解的問。
連道真說:「那是因為他沒想到,你和我是同一種人。我們倆的相識,只是意外,這世上除了我之外,可能沒有別人知曉你的秘密。放在公平角度上,我這是作弊,贏也等於輸。這個孩子,如此年輕,便如此可怕,等他成長起來,真不知……」
阿三依然在那邊哭泣,他似乎極為傷心,嬰屍呀呀的安慰聲,不時響起。我聽的有些不忍心,可又沒什麼好辦法。不管怎麼說,阿三都與我們站在敵對立場上。如果不是連道真,換個人來,估計早被他吃進肚子裏了。
此時此刻,除了阿三的哭泣聲讓我感到麻煩外,還有一件最麻煩的事。
那就是陰屍!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巨蛇頭骨仍在緩緩下沉,而陰屍自然也隨着沉了下去。我有心想把陰屍搶過來,可面前那數十隻人面蛇身的怪物怎麼辦?
最重要的是,當巨蛇頭骨徹底沉下去之後,那些怪物是否會反過頭來攻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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