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趙愷才道:「還有個事。 」
李鳳梧有些無奈,「你究竟有多少事?」
趙愷也忍不住笑了,「最後一件了。」
「說。」
「父皇近期和西府諸位重臣接連密談了幾次,東府兩位相公和參知政治錢端禮都沒能參加,似乎是關於大理的。」
李鳳梧愕然,「官家要征大理?」
趙愷搖頭,「不能確定,但應該和西遼使團的到訪有關,所以我覺得此次西遼到訪絕對不簡單,你要多留個心眼,別違背了父皇心思。」
西遼——大理!
李鳳梧怎麼看,這兩個外邦都和大宋沒有多少關係。
大宋如今的國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再興起一場國戰,何況是大理這個在今日只能說是蠻夷的國度,如果硬要說大理有官家想要的東西。
那只能是滇馬!
大宋騎軍單兵作戰能力強,但規模太小,但若能拿下大理,便有足夠的滇馬擴大騎軍。
若是騎軍強大,北上恢復中原便希望大增。
這麼一推理,似乎相當可能。
畢竟官家如今雄心壯志,這一次大戰給了他莫大的信心。
惦記着雲南的滇馬也是情理之中了。
但特麼這和西遼有什麼關係啊?
不過這倒是給自己提了個醒,如果此次西遼使團真和官家征大理有關,可以誘導一下柳子承,讓他在官家那碰個釘子。
官家一怒,不說貶謫外地,至少也得讓他待制。
如此,柳子承才有可能失意,從而給自己和徐眉嬌佈置在他身邊的那個棋子機會。
一旦上元大火的真相翻出來,確實和柳子承、柳子遠和朱茂才有關係,那麼柳相正也跑不了……至於朱文修麼,已經坑在襄陽了。
誰叫這貨要跟着張明之一起逃往江陵府。
想到這,李鳳梧忍住輕笑起來。
趙愷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李鳳梧沒有細說,話鋒一轉,「最近有點入不敷出啊。」
雖然父親同意了,李家臨安產業的收入,都歸自己處置,但青雲書社這邊還需要大量投資,又不敢從錦繡綢莊抽太多錢出來,是以便顯得有點拮据了。
趙愷翻了翻白眼,「要多少?」
李鳳梧伸出五根手指,趙愷鬆了口氣,「五千貫,不多,我明日讓人送來。」
李鳳梧擺擺手。
趙愷倒吸了一口冷氣,「五萬貫?」
李鳳梧嘿嘿賊笑,「誰叫你父皇老是罰薪於我,你應該知曉的罷,我又被罰薪兩年了。」
趙愷無奈的緊,「靠那點薪俸能幹什麼事,你就不知道找點外水,好歹你也現在也是秘書少監了,著作局可是掌控了整個臨安書商的財路。」
李鳳梧哈哈一笑,「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要是陰溝里翻了船,你得拉我一把。」
趙愷無所謂的聳聳肩,「明日先讓人送一萬貫過來應急罷。」
李鳳梧笑納。
作為一個扶龍之臣就是這麼蛋疼。
其實自己雖然有點拮据,但真不差錢,為什麼非得提這麼一下,就是讓趙愷知曉,自己也是有對錢財有**的人。
否則他將來登基後怎麼敢重用自己。
天子從來不怕貪財的臣子,也不怕貪權的臣子,最怕的是貪權而不知節制,貪財也不擇手段的臣子。
只要你在他的底限之內,一切都好說。
自己這樣做,也是故意送個把柄給趙愷。
當然,這個把柄還得想辦法送給趙昚。
讓這兩父子都相信,自己這個大宋雛鳳,不僅對你們忠心耿耿,也對錢財忠心耿耿,至於權麼,等自己以後再表。
柳子承擔任接待副使那邊,有趙愷去操勞。
自己接下來的事情,一者是搞定青雲書社連載《畫皮》的前期工作,二則是想辦法從臨安書商手上撈一筆,賺點外水同時將把柄送到官家和趙愷手上。
自污也不是個容易事兒啊。
所以官場就是這麼奇怪,清者要自污,濁者要自清。
嗯,還有個正兒八經的事情,朱喚兒天天這
第八十六章大理滇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