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信和王俁為魏蔚診斷出來,趙昚急切問道:「怎麼樣?」
李信是主診,聞言答道:「魏家小娘子狀況穩定,略有沁汗,繼續按照李承事郎的方法冷敷散熱,再輔以藥方,應該能退燒。」
趙昚皺了皺眉,「應該?」
王俁拿着先前郎中開的藥方,道:「這方子開的也不曾有大錯,只是略有瑕疵而已。」
趙昚點點頭,「那你倆合計一下,看這方子怎麼改動,然後速度抓藥煎服。」
等兩位杏林聖手去研究藥方,趙昚看向李鳳梧,瞪道:「你還在這作甚,還不滾去太學!」
李鳳梧嘿嘿笑了笑,「微臣身體不適,這些天要請假。」
趙昚不解,「你又怎的了?」
李鳳梧支支吾吾,被趙昚逼得急了,只好說實話:「臣也掉進西湖染了風寒。」雖然很不想說實話,但這事極容易查出來,到時候就是欺君之罪。
趙昚瞬間無語,這尼瑪……魏尚書千金墜入西湖染了風寒,你李承事郎也掉進西湖染了風寒,傻子也看得出來,這裏面有貓膩啊。
惱怒的道:>
李鳳梧大囧,慌不迭匿了,心中並不擔心害怕,別看趙昚語氣不友好,那只是表徵,實質上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感。
話說,他趙昚急個毛啊。
就算我和魏蔚有點什麼,那應該急的也是魏杞啊。
有趙昚插手,李鳳梧不再擔心魏蔚。又不是真的燒成了肺炎。且已在退燒。如果這種情況下趙昚還治不好魏蔚,那大宋皇帝也太不值當了。
在家裏休憩了幾日,李鳳梧終於痊癒,這幾日喝中藥也是把人喝崩潰了。
痊癒之後第一件事,又去了一趟魏府。
不過,咱的李家小官人又吃閉門羹了,或是魏蔚已經好了許多,想起了落水後的事情。心中惱怒李家小官人襲胸,因此直接讓門子將名刺退了回來。
李鳳梧那個憂傷啊,萬幸關鍵時刻,又有人來拜訪了。
正是老熟人史彌大。
李鳳梧如遇明燈,涎着臉皮跟在史彌大身後進了魏府,那魏府門子對此睜一眼閉一眼,估計是認為魏府的小姐不讓李承事郎進門是小女兒心態。
哪裏知曉他家小姐是真的生氣。
魏絮出來迎接史彌大,看見其後的李鳳梧,頓時哭笑不得,「我說。你這臉皮是城牆鑄的麼,怎的這麼厚?」
李鳳梧正色道:「這是哪裏話。小娘子洛水我李鳳梧難逃其咎,不見她痊癒我良心難安。」
好吧,事實是我真的有點想看看那雙深邃的淡藍色眸子。
魏絮無語。
史彌大只是笑呵呵的旁觀,看來這連襟似乎要水到渠成了?
走進東籬院,便聽見閨房裏傳來咳嗽聲,顯然魏蔚還沒徹底痊癒,聽到院子裏的腳步聲,魏蔚穿得極其厚實的出現在門口,看見李鳳梧,頓時大怒:「好你個登徒子,還敢登門?」
李鳳梧只當沒聽見,行禮道:「見過魏家小娘子。」
嘖嘖……
史彌大和魏絮心裏同時嘀咕,這臉皮也真是沒誰了。
魏蔚怒不可遏,可終究性格柔順,不至於不顧禮儀的在人前撕破臉皮,哼了一聲,黑着臉道:「請坐罷。」這話卻是對史彌大說的。
根本不想理睬李鳳梧。
李鳳梧並沒有自討沒趣的感受,跟着坐下,問道:「小娘子身體好些了罷?」
魏蔚冷哼一聲。
場面不對勁啊……史彌大和魏絮看了一眼,得了,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我們摻和不了,魏絮找了個理由,帶着史彌大去了前廳賞畫。
院子裏突然只剩下李鳳梧和伺候魏蔚的貼身丫鬟。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了。
李鳳梧咳嗽一聲,「那個……那啥,你別放在心上,那天不小心碰了下你,也是為了救你,將你肺里和胃裏的冷水擠壓出來。」
不說還好,一說魏蔚就繃不住了,臉色倏然間漲紅如炙,「再也不想見你,你滾!」
拂袖起身回房。
留下貼身丫鬟口瞪目呆的捂着小嘴,這位李承事郎的話……擠壓肺和胃,那豈非說明他非禮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