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何易出關後一直沒有巫臣的消息,多次前往後山查看,發現那幫巫妖們就剩下二十餘人,還有一幫老弱婦孺,至於巫臣則不知所蹤。
何易猜測他是報復枯木教去了,果不其然,在後來整理情報之中,發現這三年多的時間裏枯木教發生不少詭異事情,還與一些個勢力衝突不斷,死傷慘重。
枯木教早已從勢力中除名,淪為一流勢力,要不是有枯木老人名頭撐着,恐怕還得降級。
不過枯木教畢竟是勢力之一,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它遭到這些打擊,表現出了極為頑強的韌,頗有讓人殺之不盡的感覺。
現如今枯木教收徒沒有了以往那樣嚴格,而是來者不拒,通通歸納羽翼之下。並且負面聲望愈來愈多,愈來愈臭。整個教派烏煙瘴氣,在其山門方圓百里內,俗人幾乎絕跡。即使路過的修士都要繞道而行,生怕沾惹是非。
而枯木教的出外也是小心翼翼,很少落單,一旦落單,就將面臨着被人誅殺的危險。並且有時剛走出山門,迎面就有箭矢飛來或是毒針招呼,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一般修士用神念遠遠窺視枯木教,就會發現在大山內外三天一小戰,十天一大戰,戰火連天,也不知枯木教怎麼結下這麼多仇家,估計都抱有痛打落水狗地意圖。
枯木教如今地局面讓何易看出幾分端倪。猜測幕後黑手就少不了巫臣。他也不信巫臣有這麼多族人、手下能苦苦忍耐。
兩人是在前殿內見面的,熱情寒暄一陣,暗中互相打量一番,都發現對方有不小的變化。
原來巫臣就是一身古舊的黑袍,還帶着金鐵製成的面具,現在衣服樣式換了,變成道家修士長穿的法袍,做工細緻。布料、樣式奢華,讓何易看得有些眼熟,想了想,才恍然說道:「原來是法衣。」
殿內只有何易,巫臣就露出本來面目,未曾掩飾,臉上刺青顯得尤為猙獰,還透出幾分威嚴神秘。
他聞言笑了笑,讚嘆道:「賢弟當初成創建天龍山莊。這步棋可是走對了,如今生意興隆,財源滾滾。風靡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使愚兄這等古板之人也因口腹之慾而去過幾次,這不……看見賢弟制出的法衣如此獨特,就買上兩件穿穿,可解決不少難題。」
何易笑道:「如今跟風之人可不在少數,日後能否維持。我心裏實在沒底,不過是變着花樣賺錢罷了。」
「說起來愚兄愧對賢弟,這三年天龍府的遭遇愚兄有心無力,開始出了些力氣,也狠狠殺走一批人。哪知後來這幫人魂不散,隱藏地尤為神秘,愚兄手下這幫人不善隱匿行蹤。還有身份問題無法暴露。鬥法手段與道家不同,心裏一直有所顧忌。所以只好按耐在後山,以防被人攻入,幸好有賢弟佈置的大陣威懾,讓敵人不敢冒犯,才免了一劫……」
巫臣說時一副不勝唏噓樣子,這讓何易看得很是新鮮,要知巫臣可是鐵面人物,能在幾年時間內把表情控制的如此自如,說明這是他與外界頻繁接觸的緣故。
「說實話,只要大哥呆在這處地界,兄弟我心裏就有所依仗,絲毫不用擔心。再說來者都是宵小之輩,不值一提。現在危機已解,今日我們兄弟二人重逢,不提這些掃興話。」
「嗯。」巫臣點點頭,看向何易的雙眸閃爍出黑色光澤,開口道:「愚兄看賢弟榮華煥發,周身涌動氣息不同尋常,極為密實、活潑,怕是已經成元神了吧?」
何易微微一驚,心念一轉,便坦言道:「大哥好眼力,還多虧了你贈送的凝嬰丹。」
「呵呵,恭喜賢弟了,修為更上一層樓。」巫臣抱抱拳算是祝賀,他沒覺得有什麼吃驚的地方,畢竟巫門與道門體系不同,對于丹術一知半解。要是熟知丹術,他也不會吃驚,畢竟凝嬰丹功效之一九就是能快速形成元神。
「是託了大哥的福,沒有這凝嬰丹哪能如此神速,外界之人還絲毫不知,請大哥代為隱瞞。」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愚兄這幾年雖與外界之人有過不少接觸,但都沒有知心之,哪能說出去。」
「呵呵,這幾年風起雲湧,發生不少大事,我也了解不少,可惜沒有親身參與,聽聞枯木教如今烏煙瘴氣,聲望降到了一定程度,臭不可聞,再添一把火,恐怕有除名危險,看來大哥動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