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冽回身,面對刺向他的那些冰匕首伸出一隻手,冰匕首頃刻間懸浮在空中不動。冰冽的手緩緩轉動,十幾柄冰匕首都調轉方向,錯落有致飛向女王,在女王面前停住。
冰冽注視女王,他的手握了一下,那些冰匕首紛紛碎裂成冰屑,揚揚灑灑落在女王腳下。如若干破裂的鏡屑。女王有些泄氣,她掌握的技能對冰冽構不成威脅。冰冽對這些技能理解應運是她難以媲美的。
冰冽再次轉身,女王沖他叫道:「我以女王的名義命令你站住!」
冰冽佇足回身,寒冷的目光充滿怨懟。「我決不允許這個流氓毀掉你和這個國家。」
女王放緩了語氣。冰冽個性剛烈,她這個女王有時候也得忍讓。
「我知道你為我,為國家付出了很多。我很感激你。但是我真的很愛他。如果你真希望我快樂,你就不應該傷害他。他的生命承載着我的幸福。」
冰冽感覺冰冷的心臟不斷悸動。「但是你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早點放手會讓你避免更大的痛苦。」
「我們會有希望在一起的。」女王的神情讓冰冽以以理解。「遲早有一天。」
「不會有那麼一天。」
「會的。」女王對他說:「到時候我還會把頭上的皇冠摘下戴在你的頭上。把國家交給你,我去過自己嚮往的生活。而你也會找到一個愛你的女人。」
冰冽注視着女王,目光柔和了許多,最終他做出了妥協。「這次我放過那個混蛋。讓他帶着那個狼人快點滾出雪國,永遠不要再踏上這片聖潔的土地。」
冰冽說完離去。女王注視着他顯得有些落寞的背影,直到消失。
女王要求魔王陪了她幾天,儘管難以親近,只要他在視線中,她就很滿足快樂。雖然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辦,但是魔王不忍心拒絕女王,在雪國陪了女王幾天。金雕的傷也完全癒合。臨別的時候女王戀戀不捨。她把戰神黃星放在魔王手裏。鑽石般的眼睛充滿期盼信任的光彩。
「記得一定要找到炙玉。我等待着那天。」
「我一定會找到它。」魔王在她晶瑩冰冷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他對她充滿愧欠,希望能補嘗。
魔王帶着龍、藍道夫、旖雅,和金雕離開雪國。他們穿過黑暗森林來到寄存馬匹的農戶家。魔王花高價把農夫家唯一的馬買走,讓藍道夫和旖雅騎。他們牽着馬正要走的時候農戶家後面的山坡上傳來號啕大哭,聲音大的象雷鳴。農夫家屋頂上的草都被震的直往下落。
「天啊!」旖雅驚訝地說。「我從沒聽過這麼大的嗓門!」
魔王問農夫是誰在哭,怎麼會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農夫告訴魔王那是黑胖在墳墓前哭他的母親。黑胖只有十八歲,腦子有些弱智,但是長得卻象巨人一樣高大。他的食慾驚人,一頓飯可以吞下七個壯漢吃的食物。自從他出生的那天,母親就開始為他的食物操勞奮鬥。終於在兩天前,那個可憐偉大的母親終因操勞過度死去。死前還掙扎着為黑胖烙了一鍋餅。黑胖回來,母親以倒在灶台前成了一具屍體。
農夫同情地說:「他太能吃了,我們這個村里很貧窮,沒有哪家能養活得了他。他的腦子也有問題,難以自理,我看用不了多久黑胖就會餓死。」
魔王對這個弱智的巨人表現出了興趣。「我們去看看。」
他們來到後面的山坡上。看到黑胖跪在一個墳墓前象孩子那樣無助的哭泣。宏亮的聲音把周圍的飛禽驚得亂飛。跪着的黑胖竟然和魔王站着一樣高大。
黑胖看到幾個陌生走過來站起身,身體象一座聳立的鐵塔,他們只能仰望。他的皮膚象炭一樣黑,難怪叫黑胖。兩條粗腿快趕上象腿了。祼露的臂膀比魔王他們大腿還要粗壯,蘊藏着無窮的力量。他的臉上還掛着一些鼻涕眼淚,眼神是那樣迷茫。他從懷裏摸出一張發麵餅邊吃邊打量着這幾個陌生人。
魔王仰望着黑胖,如實告訴他今後要面臨的殘酷處境。
「你的母親死了,這個村里沒有人願意收養你。你太能吃了,很快就會被餓死。」
黑胖傷心地「哇哇」哭了起來。這是最讓他感到恐懼的。
魔王說:「如果你從此跟着我,做我的僕人,我保證你能吃飽而不至於餓死。
第二十四章:鬼影頻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