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日元或者一百萬美元。」土肥原賢二盯着徐銳的眼睛,又接着說道,「只要徐桑今天通電全中國,富布脫離新四軍,並就任維新政府軍政部長兼第一戰區總司令,這一筆巨款立刻就是徐桑您個人所有了。」
徐銳微笑說:「土肥原桑還真是慷慨。」
「哦不不不,徐桑你錯了。」土肥原賢二搖頭說,「慷慨的是帝國,是天皇陛下,我不過只是一個跑腿的。」停頓了一下,土肥原賢二又說道,「徐桑,由此也足可以看出來,帝國還有天皇陛下有多麼的看重你,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小桃紅和牛腸俊的目光便不約而同的落到徐銳臉上。
徐銳卻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土肥原賢,我聽說你是個中國通?」
「徐桑過獎了。」土肥原賢二微微一笑,說,「我對中國文化也只是略懂而已。」
徐銳微笑說:「我不知道土肥原桑有沒有聽說過,驢、胡蘿蔔還有磨的故事?」
「驢、胡蘿蔔還有磨的故事?」土肥原賢二聞言茫然,這個他還真沒有聽說過。
徐銳又說道:「在我們中國的南方,會在拉磨的驢的腦袋上綁一顆胡蘿蔔,這顆胡蘿蔔就懸在驢的眼前,但是驢就是咬不到它,驢非常蠢,為了吃到這顆胡蘿蔔,它就不停的走啊走啊走啊,一直到拉完了磨它都吃不上。」
土肥原賢二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說:「徐桑誤會了,我們絕沒拿你當驢的意思……」
「土肥原桑,這些沒用就不必講了,我絕對不會為了一點虛無縹緲的好處,或者說為了一張空頭支票就變成一頭蠢驢。」徐銳卻蠻橫的打斷了土肥原賢二,又說道,「所以說,我們還是爽快一點吧,來點實際的。」
「來點實際的?」土肥原賢二說道,「徐桑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徐銳哂然說道,「我人就在這裏,脫離新四軍甚至共產黨的通電隨時可以發,但在這之前,你們日本政府必須拿出足夠誠意。」
土肥原賢二皺眉說:「五百萬日元或者一百萬美金,還不夠有誠意?」
「我剛才說了,不要跟我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不是蠢驢。」徐銳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冷然道,「眼下亞特蘭大號貨輪就在浦口港,從大梅山過來的運輸隊也已經到了浦口城外,只要今天下午能讓運輸隊把一個聯隊的裝備,還有亞特蘭大號上的貨物運走,我就立刻通電全中國,宣佈脫離共產黨及新四軍,就任維新政府軍政部長,哦對對,還有那什麼第二戰區總司令。」
土肥原賢二瞠目結舌的道:「徐桑就這要求?」
「我就這要求。」徐銳說道,「你就給句痛快話,行還是不行?」
土肥原賢二先是愣了一下,遂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半天后才拍着木案說道:「徐桑,我是真沒想到,我是真沒想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銳皺眉說道:「土肥原桑,你笑什麼?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答應,答應,當然答應,若是連這麼點小小要求我都不肯答應,那我們兩人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土肥原賢二連連點頭說,「我剛才之所以發笑,卻是在笑我自己,笑我之前想的太多了,要是早知道這樣,我真該早點與你見面。」
說完了,土肥原賢二就示意牛腸俊附下耳,低聲耳語幾句。
聽完土肥原賢二吩咐之後,牛腸俊一頓首,轉身下了涼亭。
土肥原賢二卻倒掉了紫砂壺中已涼的茶水,換上新的茶葉,又添了水,重新放在煤油爐子上面烹煮,然後對徐銳說道,「徐桑,我們繼續烹茶繼續聊,不過這次,咱們不再聊軍國大事,咱們聊一些有趣的話題。」
「隨便。」徐銳無所謂的道。
(分割線)
就在徐銳跟土肥原賢二談笑風生時,浦口碼頭卻劍拔弩張,快打起來了。
浦口憲兵隊長狗養次郎命令手下的憲兵將整個碼頭都圍住,就是不肯放亞特蘭號貨輪上的物資上岸,這小鬼子原本是蒲城的憲兵隊長,還曾經參加過大梅山之戰,跟大梅山軍分區也算老熟人,所以這次也算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與狗養次郎近距離對峙的是狼牙的隊長冷鐵鋒。
冷鐵鋒早就已經得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