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並沒有遭到馬匪襲擊。
要知道西北這一帶各族雜居,治安一直都很亂,部族仇殺、牧民喬妝馬匪劫殺過往客觀的事情屢見不鮮,當然了,這些馬匪大多規模較小,倏來倏往,對於有獨立騎兵營保護的這樣的大目標是不敢下手的。
但是杜一刀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變得越發小心。
因為杜一刀比誰都更加清楚,在關內潛伏着一個兇惡的敵人,那些由牧民喬妝的小股馬匪不敢襲擊他們,但是那個兇惡的敵人卻毫無顧忌,當年連他們西路軍都被這個兇惡的敵人撕碎了,何況他們區區一個營?
沒錯,這個兇惡的敵人就是馬家軍!
所以,杜一刀甚至變得更加的謹慎。
雖然是春寒料峭的時節,可在大漠,正午時分仍是炎熱無比。
因為長時間受烈日炙烤,汗水流了又干、幹了又流,都在臉頰上凝結成了鹽花,讓人無比難受,實在感到口渴了,杜一刀才從馬鞍一側取下羊皮水囊,打開木塞喝一小口,不過就在他喝水的當口,眼角餘光忽然隱隱看到右側沙丘上好像有人。
不過,當杜一刀轉過臉,卻發現右側遠處的沙丘上光禿禿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難道看花眼了?杜一刀的眉頭一下就蹙緊,因為經驗告訴他,剛才右側的沙丘人一定有人,他們多半是被人盯上了,想到這,杜一刀的心情便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當下杜一刀回過頭喝道:「付德友!」
付德友策馬來到杜一刀面前,問道:「營長?」
杜一刀說道:「今天不走了,通知車隊停止前進,就地紮營!」
「就地紮營?」付德友聞言愣了下,然後小聲說,「營長,再往前走一百多里,我們就該到達玉門關了。」
杜一刀悶哼了一聲,沉聲說:「可是再往前走二十多里路,就該到死亡峽谷了,而且我們到達死亡峽谷時天色剛好擦黑。」
付德友的臉色便立刻沉了下來。
死亡峽谷是玉門關外的一條風化之後的峽谷,長五十里,峽谷兩側怪石嶙峋,埋伏千軍萬馬都不易被人發現,夜間尤其容易遭人伏擊,在峽谷之內,可以說鋪滿了往來西域至中原的商旅的屍骨,商旅皆談之色變。
可是這又是繞不開的必經之路。
所以,商旅在經過死亡峽谷時,一般都選在白天成群結隊的經過。
杜一刀並不怕小股馬匪的襲擊,但如果馬家軍前來襲擊,死亡峽谷就極可能成為他們的葬身之所!所以,杜一刀決定在附近找一處易守難攻之處先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後再往前進發不遲,畢竟是國共合作時期,光天化日之下馬家軍想必也有顧忌。
杜一刀的命令迅速傳達了下去,車隊的人雖然不高興卻也只能服從,很快,車隊便駛到公路一側的一處高地下面壁駐泊。
騎兵營則在高地上結營,並構築起簡易工事,這些簡易工事用來阻止普通馬匪是綽綽有餘,但是如果遇到了馬家軍,那就沒什麼作用了,但既便如此,騎兵營的官兵們也仍舊一絲不苟的在那裏構築簡易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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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刀剛才並沒有看花眼,他們確實被盯上了。
而且,盯上杜一刀他們的不是別人,就是青馬!
所謂青馬,就是指青海省的馬家軍,與之相對應的是寧馬,相比寧馬,青馬的作風更加的兇殘野蠻,戰鬥力也更強!
此時此刻,馬繼援率領的一個騎兵團就埋伏在死亡峽谷內。
馬繼援半個月前離開西寧,首先率部到達武威,然後以剿除匪患、保護過往商旅的名義一路往西走。
一路向西,卻始終沒遇到運輸中共物資的車隊。
既便如此,馬繼援也是絲毫不擔心,因為河西走廊很狹窄,可以說是新疆到延安的必經之路,運輸中共物資的車隊要想去延安,就必須從河西走廊過,所以,馬繼援一點不擔心中共的物資會從別的道悄悄溜走。
不過,讓馬繼援意外的是,一直往西走了八九天,已經到了玉門關了,還是沒發現運輸物資的車隊,馬繼援這才開始有些擔心,不過他擔心的並不是車隊會繞道,而是擔心車隊在半路上被小股馬匪給打劫了。
所在,在過了玉門關之後,馬繼援就命令騎兵團主力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