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9章信箋

    上述情況皇上由於還沒有派人追查下去,一時半會兒還沒有進行核實,但是冰凝說出了貝子府新舊信箋的不同之後,他已經將具體原因猜了一個**不離十。由此看來,他實在是沒有理由責罰那個辦差不力的奴才,可是這個意外情況不僅令他自己功虧一簣,還讓冰凝知曉了

    按理說,能做到多年的眼線不被查覺也是實力相當的奴才,怎麼就出了紕漏呢?原來,雖然十四阿哥被禁錮在遵化守皇陵,但他畢竟是皇子阿哥,是貝子爺,身份地位沒有絲毫改變,因此他日常所需要的生活物資有絕大部分是無法在當地得到足夠保障的,只能是悉數從京城調運過去,因此包括信箋在內的文房用品當然也是一併調撥到了遵化,從前那種已經廢棄不用的舊信箋自是留在了府里。眼線區分不出來新舊信箋的差別,只見模樣、品質、品相都與樣本一模一樣,自是誤將舊信箋當作寶貝秘密進獻到了宮裏。

    然而安插在貝子府的眼線哪裏曉得這些來龍去脈,他只知道要按照上線的吩咐儘快盜取大書房的信箋,卻是不知道哪一種是從前的,哪一種是現在的,哪一種是加了較多明礬的,畢竟他沒有實際用過這些信箋,怎麼可能了解其中的細微變化呢?眼線不清楚的事情對於冰凝而言卻是早已爛熟於胸,當她看到十來年之前的那封家信上突兀的一滴淚痕的時候就已經起了疑心,趕快拿起來和「婉然」剛剛寫給湘筠的這封信兩相對比就立即發現了端倪。

    原來如此!皇上到此才恍然大悟問題出在了哪裏,若不是冰凝親口解釋,他就是想上一輩子仍是要迷惑不解。由於皇上在月影送來的書信箱中隨手抽取的幾封家信都是五六年前的,因此他也是照着這個樣子要求高無庸悄悄吩咐人去尋十四貝子府的信箋。然而冰凝是何等心細如髮之人!婉然的那些家信她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對於信箋的變換情況早已經是了如指掌,任何一丁點兒的細微變化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回萬歲爺,按照您的說法,姐姐是從西北直接去的遵化,沒有回過京城貝子府,而她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在用西北撫遠將軍府的描金箋。就算是撫遠將軍府的描金箋已經用光了,可是,這種灑金素箋,貝子府已經有七、八年的功夫不用了,換的這種新的信箋,加了比較多的明礬,很是漲墨……」


    見皇上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冰凝又是心疼他的煞費苦心又是悲傷婉然的莫名仙逝,心中痛苦不堪,於是緩了好幾口氣才強壓下無盡的酸楚幽然開口。

    皇上萬沒有料到全是信箋出了問題!為了偽裝這封家信,皇上可是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再三,要知道,這信箋可是他安插在十四貝子府的耳目按照層層下達的秘密指令從大書房中偷偷獲取之後秘密呈進宮來。難不成那個安插在貝子府的奴才搞錯了,不是從大書房而是從大管家或是其它什麼地方隨便盜取了些信箋企圖矇混過關?那他豈不是要被這個辦差不力奴才給害慘了?可是,也不對,那信箋他可是仔細看過的,無論是品質、品相還是規格,都極為符合十四貝子府的身份和地位,若是十四府的大管家或是什麼人膽敢使用這種信箋完全是逾越主子的行為,是可以治罪的。然而冰凝一口咬定是這信箋出了紕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灑金素箋?」

    皇上哪裏知道冰凝是如何考慮的?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全都集中在自己為什麼會功虧一潰,看來冰凝竟是要比他更加的心思縝密。不服氣、不服輸,皇上驕傲心理在作祟,得不到她的回答實在是不甘心,於是就這麼遠遠地望向她,默默地向她施加着壓力。最後還是冰凝率先堅持不住敗下陣來,輕聲說道:「回萬歲爺,是灑金素箋。」

    於是冰凝就這樣定定地忘着他,半晌都沒有開口,因為她還沒有想出一個能夠矇混過關的法子,既保全了他的面子,又聽起來合情合理。

    不管是否得到了皇上開誠佈公的解釋,冰凝都不想拆穿他。畢竟他是一個極其驕傲自負之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栽了跟頭是一件多麼臉面無光的事情?更不要說他為她,為婉然姐姐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下了那麼大的苦心,這番盡心盡力的舉動,足以令她感動至極,她又怎麼可能狠得下心來去拆穿他呢?

    冰凝萬沒有料到皇上會向她問出這個問題,自從認定婉然故去的這個事實之後,冰凝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痛失親人的悲傷以及對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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