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複了章節號,暈死。
河東軍東路受阻於毫州的消息,很快就通過某些渠道,輾轉到了洛都,又被奔走的快腳送進了某處宮殿中。
這裏,形同小升朝的文武群班各據兩列,大氣不敢出的等候着上位諸座的令喻。
「那個九原鎮撫韓泰,是做什麼吃的……」
說話的正是天寧軍節度使,安東道留後,靈寶公張賢恩。
「虧他還有宿將之名。卻是輕易畏難不前的之輩」
因為征討安東諸侯的大軍,陸續歸遣河南,坐鎮范陽總管行台的靈寶公,也因此回到了洛都,並成為樞密院和政事堂,臨時組成的總天下兵馬大元帥府中,重要一員。
雖然他已經不再負責洛都留守之類的要職,但是作為大攝政之子,以及作為大統派旗幟的尊顯身份,就足以⊥他傲視諸位宰臣、樞使之上,而更令人不敢有絲毫輕怠。
他對於各種疏失的零容忍態度,已經足以⊥部署和洛都的朝臣們,很是膽戰心驚了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這次外鎮回來之後,似乎變得沉穩剛健了許多,雖然他在軍議中不怎麼說話,但是一說話,所有人都不得不格外重視起來。
「三個軍額,三萬多人馬,就沒有敢死奮進之輩了麼……」
按照洛都的方略,南逆大舉侵攻,大有改天換地之勢,北朝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的江淮藩鎮,那般消極被動,節節退守來應敵的,
不過那些聽調不聽宣的藩鎮之屬,總算為北朝的調集和佈防,爭取了一些時間。因此,當隨着南軍攻勢的推進,而情勢逐漸明朗後,也迅速制定出相應的對策。
所謂「你往一路來,我自一路去,各取所要」的基本方略,
設置淮北備前副元帥府,以青徐鎮為支點,嚴防死守來拖住南軍主力,然後以本帥府直接二次調集的精於兵馬,從洛都、河東等地,分兵進擊其側翼,後方等薄弱處。
逐一蠶食侵併其外圍、後路,迫其不得不分兵來援應,以達到以少牽多的實際效果。
雖然在總體軍勢上,北朝各方擎制甚多,眼下能夠自由掌握的兵力,比起全面動員起來的南梁尚有不及,
但是淮上從某種程度說,畢竟還是北朝的主場,不求能夠盡敗南軍來犯,只需牽制策應,不敢投入全力,一直拖到入冬雪降,北地的天氣就自然成為洛都方面最好的武器。
當年的永嘉大進軍,那些被擊潰的南海諸侯聯軍,真正亡於戰陣的其實不足十之二三,余皆是餓殍凍斃在數千里漫長逃亡的道途之上的。
一些倖存的部伍,乃是靠着相互火拼和吃人的傳聞,才得以抵達相對溫暖的長江以南的。
總而言之,這這個方略的根本,就是將佔據正面大優勢的南軍,間接逼迫到相互追趕時間和進度的競賽上來,這樣更有利於北朝發揮主場和內線作戰的優勢。
既在擁有大兵力優勢的東路,以牽制和防禦為主;以缺少海陸輸送便利,而不得不依靠傳統江河的中路南軍,則成為優先和重點打擊對象;而對於南軍西路的攻勢,則被有條件的放棄,更多依靠當地的勝型先要了。
作為全盤大計的一部分,好容易在許州大破梁軍中路的兵馬,取得局部優勢,卻不想有受挫阻卻於毫州,
再加上領軍韓泰的族兄屬於皇道派,因此,正在成為這位靈寶公借題發揮的敲打對象
「區區一介集鎮,就把他擋住了……」
靈寶公的嚴斥聲還在繼續
「河東燕汝龍哪裏又是怎麼說……」
「回稟君上……「
堂下的站班文武中,馬上有人出列躬身道,卻是通政司負責河東方面的奏進官。
「據說是遇上了南朝的精銳之師……傳為敕令軍中模範,直屬南逆大本營的數隻新軍之一」
「因此,所擁火器極多,鋪天蓋地,暴墜如雨……」
「因而,所部傷亡頗聚,軍心低糜,短時之內,尚且無法緩過氣了」
「火器……」
靈寶公臉色微動。所謂自古就有南船北馬的擅長界別,又有南弩北騎的長兵之言。
而嶺外
第三百零七章 戰淮北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