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場突如遭遇的延津口之戰,來的也快結束的也快,以岳某人率下兩營先手之兵,而在野戰中牽制纏住了上萬之敵。
雖然這位在具體指揮和戰法運用上,局限於時代背景與出身環境,而稍嫌生澀和教條,甚至還有所拘泥於冷兵戰的慣性。
喜歡猛衝強打的親率近身肉搏,而忽略了以炮組、銃軍、擲彈手、戰兵層層佈防,交替掩護着收縮戰線,以實現更有效率彈性殺傷的戰術優勢。
但是從另一方面說,他對戰機的捕捉和佈局要點的掌握,卻已經顯露出某些可圈可點的獨到天資。用那句老話就是「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就看你放在怎樣的位置上」。
是以短時間內以慘烈對攻的交換比,挺到本陣的後援趕來,結果就是,這隻被纏住大部分手腳的敵軍,在兩個獵騎營和第一教導大隊的騎兵,多向輪番往復沖陣之下,不支大潰而決。
最終以先手本隊,損傷一千三百多員,後援傷亡六百多人的代價,而殺獲七千餘敵。戰損比看起來還算不錯。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餘下的殘敵還沒我的本陣包成餃子,就已經在騎兵的追殺下,充分發揮了某種飛毛腿精神和地頭蛇風範,都順着平原四散跑掉,而追之莫及了。
因此,我只是把岳某人叫過來,小懲大誡的訓丨示了一番,讓他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和不足,又嘉獎了他面敵敢戰的果勇與機變,
最後賞給我的隨身短刀,勉勵他稍蓄鋒芒而多加思考,就算是各自賞罰分明式的將此事揭過。
看着另一個時空被冠以武穆之名的某人,在我的涓涓教誨與勉勵下,一副心悅誠服的接受贈與的模樣,也是一種無形間的成就感和自得。
當然了,我恨不得能夠像yy小說一般,只要虎軀一震,王八之氣一露,或者想到過再庸俗點,用功名利祿不計代價一股腦砸下去,就贏得對方的倒頭就拜,自此死忠不虞的效果。
但問題是,作為一個新興軍事團體的領頭人,我這麼做的後果,更可能是得不償失。以我現今的名位與權勢,從底層簡拔任用一個人容易,但是隨隨便便給予名不見經傳之輩的名位和權勢,卻是必然要在內部引起失衡和矛盾的。
作為一個有活力和運作良好的團體,任何新晉之輩,都必須有足夠的表現和功績,來獲得整個團體內部的認可,這個大方向,卻不是以我個人意志可以隨意偏轉的。
因此,我也只能在一些關鍵位置和實際,來適當運用這些被我看好的人選,進而證明我的眼光和鞏固個人的權威
這大戰,也代表着是個半年多的休養生聚之後,重整旗鼓的我軍,與北朝的再度對陣和碰撞的結果,除了細節上一些不盡人意的瑕疵外,總體還是令人比較滿意的。
事後拷問俘虜來歷,方才得知這支名不見經傳的飛雄軍,卻是洛都方面重整畿內各軍之後,再編的新銳軍序,用來驅逐和收復河南一帶的塞外藩胡。
而這隻人馬大部出自後來重新徵募的河東子弟,以及入援關東的西軍舊屬,而統軍的乃是從河東道陝州過來勤王,擁有西軍背景的悍將李成,號稱勇鷙好殺而治軍森嚴。
因此,雖然對我部的名聲有所耳聞,卻終究是是還沒有見識過本軍的厲害,更兼之前已經擊敗了好幾部,盤踞在鄭、許一代的胡馬,所獲畜口甚豐。
就不免正處於某種輕取驕勝的精神狀態和樂觀情緒之中,因此,初陣遭遇才起了速勝快決之念,然後就被本軍的先手部隊,狠狠給敲了一記悶棍,而拖入敗局之中。
但是相應接下來的消息,就不那麼令人感覺良好了,飛熊軍只是東向招討路的先發之師而已,也就是說,前面這一路上至少還有好幾個北朝的軍序,在等着我們迎頭撞上去呢。
雖然不知道實力是否都如這隻飛熊軍一般的,作風悍勇且編配齊全。但是真的打起來的話,沒有相應的代價,恐怕也是拿不下來的,特別還是在對方主場環境,很容易得到更多後援的情況下。
畢竟,我可不是吃飽撐的,特意大老遠帶着部隊,跑來和北朝軍馬拼死拼活的死磕,打一場在戰術上毫無意義,也缺乏戰略價值的拉鋸戰。
除了些許政治層面上的虛名和聲望之外,這
第五百一十六章 兵戎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