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擺平了這一路上,亂糟糟的破事而進入顯州境內。但沒有想到還有一場更大的衝擊在等着我呢,讓我麾下的軍隊,不得不暫時停下了腳步。
因為羅氏藩主羅湛基,因為病情加重而亡故了。這真是天大的逆轉和震撼性消息啊。
剛剛帶領聯軍取得巨大勝利,並且主持瓜分了,以薛氏為首領地人口財貨在內,大量戰爭紅利的一代藩主羅湛基,居然就這麼死了。
就死在了他人生從低潮和危機,再到勝利與輝煌的起步和開端——東山城外。而隨着他在人生最頂點倒下的,還有轟然坍塌的那些,羅氏世世代代未盡的大業與野望。
而緊隨其後的是,養子羅允孝在東山城外,一場臨時而短促爆發的上層內亂當中,取得了最終的勝利;而宣佈接受羅湛基的遺命,以代藩主的身份,接任了羅藩這隻大軍的統帥之職。
宣佈全力向本家進軍,行那撥亂反正之事。
而與此同時作為羅藩本家所在的遼城郡,也在前代藩主羅肅觀的委任之下,以次席家老羅肅先總攝藩內大小事務,而輔佐新任命的藩主,年不過二十四歲的第九子羅湛戎。
而由此號召廣大家臣和代官、附庸和分家,出兵出力擁護本家,而堅決鎮壓平定攛奪了前方大軍的一小綽野心分子。
而坐擁一隻先鋒兵馬的駱秉生那裏,也出現了新的狀況;在東山城下莫名失蹤/出走的資深家老,兼第二號人物羅湛容,也在數日之後出現在了新城之內,而接管了新城州及其這隻精銳偏師的全權。
一時之間,風雲動盪危機四起,威名赫赫的安東大羅氏,居然就在明面上分裂成了三大股勢力。
而從聯軍當中各自出奔的各家諸侯,顯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們在歸還各自領地的途中,就已經先行打了起來;並且很可能將這種衝突和對抗,繼續延續到各自的藩領里去。
而他們爭鬥攻殺的理由,僅僅因為是爭搶道路和橋樑;或是沿途的食水資楸和財貨,乃至一些幾年的舊事積怨,而在遼河流域的大平原上,各處上演了一幕幕兵戎相見的大小故事。
而按照我的幕僚小組,對此長短期分析和判定的初步結果,
接下來,就掀開了安東道以公然分裂的羅藩為代表,各方勢力的新一輪重新戰隊和洗牌了;以及,隨之而來對於淮東方面的爭相拉攏和結好。
事實上,這一點已經體現在了東山城之變後,已經有好幾個事先發展過的渠道,競相派人過來暗通曲款,給我透露各自角度所見所聞和看法。
而讓我對於當地的情勢和內幕,在未接觸之前就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印象。
因此按照他們的說辭,至少在中短期內,對我方是極有好處的發展趨勢,就看我如何利用和選擇這個契機了。
但我寧可不要這些好處和優勢,而更希望羅湛基還能安然活着;這樣才能將之前簽下的一攬子協議和幕後約定,給繼續按部就幫的履行下去。正所謂是謀求更長遠的利益和預期。
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隨隨便便的陷入四分五裂的內耗當中,眼看就要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但現在顯然是不太可能實現了。而且,雖然我暫停剩下的行程,但是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羅允孝為首的東山城方面,主動派人過來聯絡了。
「見過羅帥……」
但顯然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直接前來的會是羅允孝本人。
而他就以衛士的打扮,而站在了作為名面上的傳話人身邊,主動上前一步現身開門見山的道
「如今藩上不幸身故,而本家為人所竊據……」
「無論為了那些盟定的着落,或是彼此兩家的長治久安計……」
「我須得藉助貴方的一臂之力.」
「為此,某家自當不吝所得……盡力酬給。」
他不但重申了以往的一系列協約,還在這個基礎上加大?許下了更多條件,甚至連新打下來的遼西,都不惜拿出來作為籌碼。
「你這麼做值得麼……」
然後,我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個問題
「當然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