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想,陳光捏着鼻子,強行用尖利的嗓音吆喝一聲,「死流氓,你走開!你這種搭訕的套路我見多了!」
言必他拔腿撒丫子就跑,心想,老夫的演技這麼到位,雖然沒有化妝,但這大半夜的應該能把白樺騙過去吧?
不曾想,白樺一踩油門沿着路邊追了上來,「你別裝了,剛才我老遠就看見你了,剛開始我都不敢信,認了好久確定是你,我這才靠過來的。剛才我聽那邊傳來爆炸聲,現在都能看見火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臥槽你是有毒吧?
你居然趁我不備躲得遠遠的偷窺我好久!
小白哥!
你是不是經常大半夜開着豪車在街面上狩獵?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白哥!
陳光見實在賴不過去,沒奈何只好停下腳步,坐上的他的車。
對於白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陳光其實沒什麼覺得好驚奇的,江雅歌住這邊的別墅,白樺與她也差不多身份,同樣住在這諾大的行政級賓館裏合情合理。
只是活該自己倒霉,居然好死不死在這時候撞上了他。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怎麼和他解釋呢?
陳光心裏猶豫着,其實他挺想實話實說的。
把今天這事告訴他,讓他明白,看,這就是你和林經緯幫着說情的人幹的好事。
現在他想要我的命了,連江雅歌也想殺,你們還有臉幫他辯解和打圓場嗎?
可陳光思來想去,終究還是覺得不能說。
一方面是這事態變嚴重了,很顯然明天會變得更嚴重,已經不再是白樺和林經緯這種身份的二三代可以攙和進來的大事。
現在誰再攪渾進來誰倒霉,沒有必要再拖白樺和林經緯下水。
再者,他們什麼也左右不了,讓他們知道只會讓他們心中平白內疚而已。
另一方面,如果對他如實相告,他豈不是能猜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江雅歌的睡衣?
那不得炸了鍋?
陳光可記得以前的白樺喜歡的是靳詩月!
當初他放棄靳詩月時,也曾與自己說過,一定要對靳詩月好。
所以難保這事不會從他嘴裏傳到靳詩月那邊去,今天發生的事情,將來江雅歌和自己遲早得給靳詩月一個交代,但絕不能從第三者的嘴裏傳進她的耳朵里。
所以,不能和他說實情!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
陳光決定隨口胡謅,反正今晚那伏擊者也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整件事情甚至都只能通過自己的猜測去推敲,哪怕白樺明知道自己睜眼說瞎話,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沒什麼,晚上睡不着覺,無聊出來跑跑步,不知不覺的就跑這邊來了。你也知道,現在我是天下第一高手,一般點的運動量都不夠我喘氣的,倒是不知不覺跑得遠了點,剛才我也聽到爆炸聲,就過來看個熱鬧。」
身為一代資深影帝,陳光哪怕完全不奢望自己的隨口瞎說能糊弄過白樺,但還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微表情和語氣,將演技迸發到極致。
我可是當代演員的標杆,超敬業的,只要想演,那就必須得演像了。
不曾想,正開着車的白樺只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陳光一呆,臥槽,什麼叫原來如此,你這就信了!
我的哥!
你腦子裏在想什麼!
白樺卻又馬上轉了話題,「其實下午時你與我們提那什麼真武大陸的事情,當時我和經緯覺得你在瞎說,後來我們心想這可能是你自己突然之間變成武林高手,有點走火入魔的跡象,電視劇里不也演了嗎。武林高手都有心魔,說不定你可能是在不知不覺間產生了幻覺,真以為自己穿越了一趟。」
他倒是又安慰起陳光來,「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相信你一定能走出來。」
陳光猛翻白眼,「真是謝謝小白哥你的吉言了。」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他為什麼表現得這麼平靜?
還突然提什麼心魔?
這不合理吧?
這傢伙看到自己這身行頭居然還這麼淡定?
他剛才腦子裏到底經過了多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