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明兒一早你還是一開始就和我們一起吧?今天下來之後大家多少都有點意見。」
這個晚上,陳光依然沒到楚子衿等人下榻的酒店與眾人碰頭,而是選擇了在廊房縣城另一頭的另一家酒店裏,與楚子衿電話會議。
陳光站在窗前,「不急,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你暫時還是按照原本的計劃做事,最好吧我的錄製時間再壓縮一點,能控制在一個小時內最好。」
楚子衿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你不是說懸賞的事情對你沒有威脅嗎?但我總覺得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對勁。」
陳光嘆口氣,「對我是沒影響,但你們又不是我,對吧?」
楚子衿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然我們變更一下拍攝時間?等你的事情解決了再補拍你的鏡頭?」
「那太折騰了,早點把第四期拍完,讓節目重新開播,這事我也很急。」
「你那邊怎麼會有風的聲音?你不是在房間裏嗎?怎麼了!」
從電話里,楚子衿先是聽到呼呼風聲,然後便是嘭的一聲巨響,給嚇了一大跳。
陳光平穩的嗓音從電話里傳來,「沒事,我剛剛出門,突然想夜跑一下,活動活動筋骨。」
「夜跑?活動筋骨?」
「沒錯,生命在於運動嘛。好了,沒事我先掛電話了,明天見。」
陳光說完也不等那邊楚子衿回話,啪的就掐了手機。
他當然不會顯得沒事出門夜跑,此時的他正以極其恐怖的度穿行在廊坊縣的街頭,如同鬼魅,就連剛剛換代的高清高天網攝像頭也完全捕捉不到他的身形。
苦等數天,今兒個更是擔驚受怕一整日,他終於等來了想等的人。
也不知道是哪個組織的倒霉蛋,總之,就在剛才他拉開窗簾向外面打望的那瞬間,便敏銳的捕捉到窺探的目光。
這目光與他至少遠隔千米,從遠處一個小山頭上投射而來,有人在那邊用望遠鏡打量他的窗戶。
如果是以前,他尚且捕捉不到這麼遠的窺探,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他的精神力更加強大,以大地醬爆者之身不斷吸納着世上永遠瀰漫的土元素之力,更讓他與這天地間的一切靈動聯繫得更加緊密。
當他全神貫注於己身,將自身警惕性和敏銳度提到最高時,他的第六感將會變得極其可怕,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都能心有所感,別說是被殺手用望遠鏡窺視了,就連幾百米外一隻麻雀扭頭看他,他都能回頭瞪翻這麻雀。
「不好!我被現了!」
千米之外小山頭上,一個身穿夜行衣的高大白人男子猛的扔掉了手中的望遠鏡,再對着面前的通訊器痛罵一聲,然後他便有條不紊但卻度極快的往大提琴箱裏收拾自己剛剛拼裝成型不久的大玩意兒。
「你這個蠢貨!你到底怎麼搞的?不是早就告訴你這個陳光不一般,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嗎?」
「蜜獾,你還不了解狐狸我嗎?我從未像現在這樣小心過,我隔着一千米用望遠鏡觀察他,結果才剛把望遠鏡舉起來,他都突然跳窗了!我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麼!」
「跳窗?」
「嗯,是跳窗,他從八樓高的窗戶徑直跳了出來,現在應該是往我這兒直撲過來了。」
「那你還不快跑!」
「我這不正在收拾東西嗎?一千米的距離呢,他一時半會兒沒那麼快來吧。從他那兒到我這兒也不是一條直線,中間很多巷道,嚴格說來至少有兩千米的路程。」
「不!狐狸你快跑!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快!」
「再快能快得過我收拾槍支?我可是專業的!我只要三十秒!」
「不不不,狐狸你大意了,快扔掉你那該死的槍,然後頭也不回的跑!」
「怎麼可能,這可是我心愛的寶貝,這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戰友和夥伴!」
這個名叫狐狸的白人男子一邊與對講機里的男子表達着自己與戰友的感情,一邊啪的合上了箱子。
雖然狐狸嘴上和蜜獾講話講個不停,但他收拾傢伙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放緩,說三十秒,就三十秒。
蜜獾無奈的說道:「好吧,但你趕緊走吧。你已經暴露了,先離開華夏,我們得重新制定計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