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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門口,豎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今天修整,暫停營業一天。」
關星他們走進酒樓,早就已經有人在那裏等着,十六個黑衣畢挺的山口組壯漢,還有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列隊相迎。
「尊敬的湯姆老先生,佑泉組長已經相候多時,請你隨我來。」經蘭佛提醒,這個中年人,就是本酒樓的總經理,身份也是山口組分部的部長。
日本人的卑賤,有着悠久的傳統,但是關星卻從這中年人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惡毒,這是一種感覺,關星知道,這一次的談判,可能真的是一場陰謀。
傲然的氣勢並沒有任何的收斂,在這裏,老湯姆的確不需要給任何人面子。
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酒店經理就已經點頭哈腰的在前面引路,帶領着關星他們一行,徑直上了二樓。
最大的包房門口,中年人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輕輕的敲了敲門,裏面傳來很冷漠沉穩的聲音:「什麼事?」當然,說的是日語,但是關星能聽懂,雖然沒有像英語那樣的精通,一般的對話,還難不到他。
「組長閣下,湯姆先生已經到了。」中年人很是恭敬的回話。
門「吱」一聲,已經打開了。
隨着門口方向,看到一條長長的桌子,大概有十米長,而在桌子的最前端,跪坐着一個看上去很是儒雅的壯年人,戴着一副很清爽的眼鏡,臉形與氣質,都顯得很是寬厚,如果從表面上看,任何人都不會把他與山口組最狡猾的狐狸聯想起來。
但是通過昨天的資料,關星一眼就看出,這個跪着就餐的男人,正是山口組很厲害的人物,佑泉副組長。
手上的湯勺馬上扔在了桌子上,佑泉立馬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很是真誠,真誠的連關星也看不出一絲的虛假。
「湯姆老生生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來,請坐,請坐。」看樣子,山口組對上帝的了解也並不一般,至少湯姆家族的資料,他們已經不是陌生,看到老湯姆,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身份。
關星並沒有太過注意這位佑泉,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長桌盡頭,低頭侍候的兩個武士,是的,這是兩個人,一模一樣,連頭髮長短都沒有差異,身着很特別的武士裝,腰間插着兩把長刀,而在他們的腿根部,也別着一把精緻的匕首。
一股寒意的殺戮氣息,從兩人身上輕泄而出,別人只感到這二人的寒冷,而關星,卻感受到其中醞釀的殺機。
湯姆並沒有做作,也沒有客氣,只是淡淡的打了聲招呼,就已經在長桌的這一頭慢慢的坐了下來,連鞋子也沒有脫,而且是盤腿,並沒有像日本人一樣的跪坐,以前他就戲言過,日本人過度的禮儀,實在太過於虛偽,他不喜歡。
佑泉一愣,接着就已經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情緒,老湯姆這樣的不給面子,他心中的當然不會無動於衷,不過很狡猾的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湯姆先生,我們談事情,並不需要這麼多人在旁相候,你是我最尊貴的客人,你的安全,我會保證的。」
佑泉眯着眼睛,笑意溫和,那話語,還帶着一種隱藏的挑逗,湯姆並不是沉不住氣的小毛孩,只是淡淡一笑,揮了揮手,身後的保鏢都已經退出,留下的,只有關星、蘭佛與狼頭三人。
佑泉已經退了回去,跪坐下來,拿了那桌巾擦了擦嘴,動作如紳士,拍了拍手,很快從裏面走出兩個很典型的日本和服女子,濃妝,踩着高高的木屐,隨着步行,「踏踏」作響。
一個收拾桌上的殘飯,一個則端放下一杯茶水,一個離開,而端茶的女人,卻在佑泉的身邊跪坐下來,頭低身蜷,很是卑怯的小心侍候着。
日本男人心裏卑躬屈膝,欺善怕惡,但是卻很是狂野,對女人卻從不尊敬,所謂的女權,在日本還只是一個笑話。
一直到佑泉喝了水,長長的舒了口氣,才開口說話。
「湯姆先生,這一次我奉組長之命,帶來我們山口組的請求,日本市場對我們來說,實在太小了,希望上帝能把亞洲的軍火與毒品生意,交給我們打理,我們山口組願意拿出三成的利潤,當作回報。」
小日本的心還真是狠,螞蟻撼大樹,不自量力,以為整個亞洲就只有一個山口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