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王國,王都碧森城。
布魯斯王國地處大陸西北方向,氣候溫暖,境內尤多森林樹木,這也上精靈選擇此地居住的重要原因。王都碧森城便是建立在一片大森林中,不過為了交通方便,以碧森城四個方位大門為--&網--,在森林中開闢了四條寬闊大路,穿越整片森林。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俯視四方,只見入眼處儘是青翠生機,四條氣勢恢弘的大道筆直延伸出去,就象四條巨大的血管,把碧森城這個火力四射,生機勃勃的心臟與整個布魯斯王國連接了起來。
皇宮。
霍夫曼國王站在自己奢華的寢宮裏,來回踱步。
這是他執掌大權的第十個年頭了。在五十歲的這個年齡上,他顯得比較年輕,健壯的身材,炯炯的目光,滿頭的黑髮,看不到一根白髮。只有他著名的鷹勾鼻,為他平添了幾分陰沉。
「陛下。」侍者小心地門外稟告,「巴維爾殿下奉旨求見。」
霍夫曼點了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侍者應了一聲,退了下去。霍夫曼似乎想到了什麼,不自覺地抬頭環顧自己的這間寢宮。
這是歷代布魯斯國王的起居之所,霍夫曼執政以來雖常有改變祖先慣例之舉,但在這一點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從宮廷私下間流傳出乃至傳遍全國的一個流言,卻傳說在夜深人靜時,這間屋子裏竟會傳出已故國王斯特列的痛苦呻吟聲。這個傳說流傳多年,但霍夫曼絲毫沒有改變寢宮地點的意思,這也讓許多人津津樂道,為布魯斯民眾茶餘飯後添了許多的話題。
此刻,霍夫曼眼裏有複雜的情緒。他的目光一寸寸掃過了這個房間,仿佛連最微笑無形的氣息也不放過。
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幕厚厚的黃幔之上。那是正對着他的床鋪的牆上,一幕嚴嚴實實,厚重無比的黃幔,把它背後的那堵牆完全掩蓋。
霍夫曼死死地盯着那幕黃幔,眼角有輕微的抽搐。
「陛下。」一聲清朗而略帶冷淡的呼喚在門口響起。
霍夫曼回頭轉身,面上已帶着他少見的笑容,和藹地道:「是巴維爾麼,快進來。」
巴維爾應身而入,只見他身材高大挺拔,旗語軒昂,一雙眼睛明亮而清澈,卻隱隱有一絲冰冷。只是這些霍夫曼都不曾在意,因為與以往每一次見到巴維爾一樣,他的目光總是被這個侄子的一頭紅髮所吸引。
那如火焰般狂野熱情的紅髮,是布魯斯王家血脈著名的象徵。自開國以來,每一代布魯斯國王都擁有這一頭紅髮。
除了霍夫曼。
他有的是一頭與常人無異的黑髮,這也是他常遭人詬病,並在傳言中被詆毀不是布魯斯王家正統繼承人的原因。
巴維爾似乎早已習慣了霍夫曼的這種目光,對之視若無睹,淡淡道:「陛下,你召我前來,有什麼事麼?」
霍夫曼把目光從那火焰般的紅髮上收回,移到侄子的臉上,微笑了一下,道:「哦,是的。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巴維爾看了叔叔一眼,道:「陛下,請說。」
霍夫曼目光一閃,卻沒有立刻說到正題,反而以長輩對待心愛後輩特有的寬容口氣,道:「巴維爾,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是叔侄之親,我又無子嗣,一向都把你看作是自己的兒子。現在是私下場合,又無外人在場,你叫我叔叔就可以了。」
巴維爾眼角在瞬間抽搐了一下,但臉色如常,只是口中卻依舊倔強地道:「請陛下指教。」
霍夫曼臉色一沉,旋又如常,和氣地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有十八歲了吧?」
巴維爾一愣,道:「是。」
霍夫曼微笑道:「時間過得真快啊,當初我接任王位時,你不過是個八歲幼童,如今卻已長大成人了。現在也是你考慮終生大事的時候了。」
巴維爾吃了一驚,道:「終生大事?」
霍夫曼點頭道:「不錯,你既已成年,自當考慮一下婚姻大事。十五年前,你年幼之時,你父王曾為你定下了一門親事。如今,也該是我為王兄了結這個心愿的時候了。」
巴維爾皺眉道:「怎麼我從來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霍夫曼道:「當時你尚年幼,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