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剛洗過手,聽到這話頓一下,抬頭看了餘江阮一眼,道:「我為什麼要試我也不想看到你認真餘江阮,你別自作多情。」
餘江阮就呵了一聲,道:「孟小時。我發覺你這人挺無情的呀。好歹我們也相處過那麼久,你怎麼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來?就不怕我傷心麼?」
孟時好笑,睨了他一眼,道:「你會傷心麼?你要那麼容易就將心傷了,那你的心豈不早成碎片了。趕緊走,別在這兒耽擱我。」
餘江阮往桌子上一坐,道:「我還真不走了。你得給我說清楚,我的心怎麼早成碎片了?說得我跟那什麼似的。」
孟時嗤了聲,慢悠悠的道:「你還當你貞潔烈男呢?」
餘江阮不說話了,他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樣的話題該接。他伸手輕輕的敲了孟時的頭一下,道:「你說話還真挺不客氣的我這會兒有事,不然我慢慢兒的坐着和你理論理論。對了,我要有時間晚上過來,沒時間明天過來。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孟時挪到一邊,頭也不抬,道:「謝謝了。我什麼也不想吃。」
餘江阮就輕笑了一聲,「現在不想吃不等於明天不想吃。好了我真走了,再見。」
他說着對着孟時揮揮手,頎長的身影消失在卷閘門外。孟時抬頭看了一眼,又坐了下去。餘江阮還真是有些神神叨叨的,突然來跟她談感情。還真是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他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態。
餘江阮去了拍賣會,沒什麼合眼緣的,只拍下了一對羊脂玉手鐲。他打算送給舅媽,舅媽是很節儉的,身上很少見有首飾。她在慈善基金會做義工,一直捐助着山區貧困兒童。每年都要往山區跑上一次。
回去的路上他去看了店裏裝修,做得他挺滿意的。已經快到了收工的時候,他就請他們去吃飯。依舊是那家川菜館,菜做得挺好的,分量也足。
工頭做裝修幾十年了,比他這個外行是要精一些的。幾個小地方給他提了點兒建議。他拿出紙筆畫着琢磨着。發覺改過之後還真是要大氣好用得多。他舉起酒杯向工頭敬酒道謝,又讓服務員上了一瓶酒。余鳥長劃。
他喝得有些多了,車就停在大廈的停車場裏,沒敢開。慢慢兒的往回家的方向走。
走到公園見有大把大把賣玫瑰花的小販,他在路邊的石凳上坐下歇氣,掏出時間看才發覺竟然馬上就是情人節了。
他很少喝白的,頭有些發暈。他就給孟時發短訊。說是他喝醉了。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孟時回,他就笑笑。現在看到他的短訊,她是避之不及的吧。他是沒怎麼追過女孩子的,長得好看嘛,桃花運總是很旺的。
按道理說孟時是入不了他的眼的,可她身上就有一種安寧的味道。像經過時間歲月沉澱的老宅青石小巷,莫名的就讓心靜了下來。
他那幾天是有些煩躁,對她的態度也有點兒不對勁。這煩躁並不只是因為邰音芮,還有阮女士的態度
他並不是肯受人擺佈的人。何瑜霏就說過他的心很軟的,他那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這時候才發現,其實是在自尋煩惱。
他自嘲的笑笑,伸了伸腿,輕輕的吁了口氣,然後站起來繼續走。路過一家抄手店時,他突然想起以前院子外面賣的紅油抄手。熱乎乎的香得能將饞蟲勾出來,每次他將湯也喝得光光。
他的思緒凝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昏黃的路燈。
孟時晚上的時候給孟濤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空,讓他過來守着店。明天有專家到東青來坐診,她早約好了人,打算帶老太太去看看。
她是沒敢告訴老太太的,老太太不可能去,只能是連哄帶騙的。老太太到時候就算生氣,也肯定會做檢查的。
孟濤說明天要上班的,他會換班,讓孟時放心去。孟時就應好,掛了電話告訴老太太,笑着說明天出去逛逛。天氣預報說天氣會很好的。
老太太笑眯眯的道:「你不是捨不得你那店嗎?怎麼會突然想去逛逛。」
孟時就是一小守財奴,沒事是不會輕易關門的。孟時笑笑,摟住老太太的胳膊,道:「不是孟濤說明兒休息過來看嘛,我今年還沒陪您出去逛過哩。」
老太太就說好,說我們小時該去置辦幾身衣服了。哪有女孩子現在還穿